而薛愕企圖奪取兵權的藉口並不難想到,馬國堡慫恿少主參加陳餘的婚宴遭到錦衣衛行刺,已犯了保護不周,監管不力之罪。
按照反賊的規矩,馬國堡這個守將已經有疑罪之嫌,不能在繼續主政,當交出兵權,等待發落。
只不過,行刺之事突然,且深有貓膩。
站在徐陽軍的角度,不可能輕易交出兵權,更不可能輕易把馬國堡交出。
否則,以薛、馬二人之間的恩怨,馬國堡必死無疑。
馬國堡若死,他麾下的親信也必然遭罪,又怎會輕易就範?
至少在天王的指令下達之前,他們會死保馬國堡,免遭薛愕的毒手。
唇亡齒寒的道理,馬國堡麾下的親信豈會不懂?
進了營門。
陳餘自知不能參與反賊兩部的對峙,悄然帶著石有容走向鳳梧軍的軍帳。
劉衝帶人走向薛愕,在他耳邊輕語兩句之後。
薛愕卻是臉色鉅變,兩眼一瞪,暗怒不已,轉頭就拉住劉沖走出軍營,怒斥道:“你他孃的蠢貨,既然發現了少主的蹤跡,為何不親自去把她的屍體帶回來?你腦子裡裝的都是餿水嗎?”
劉衝一驚,本以為薛愕得知訊息後會大喜,乃至對他大為讚賞。
誰知,卻是大怒,趕忙低頭彎腰道:“將軍息怒,據我們的人說...少主和陳餘都中了毒箭,已然逃無可逃。被抓是遲早的事,屬下已命人全力圍捕,相信此時已經得手,就想著先回來向將軍稟報。”
“將軍可以少主之死為由,搶先一步奪取徐陽軍大權。所以...”
薛愕怒道:“蠢貨!你說少主已死,那屍體呢?沒有屍體,徐陽軍如何信服?徐陽軍自知馬國堡若下獄,他們亦難逃罪責,肯定死保他不放!沒有少主屍體,我們就算要迎來,理由也不夠充分!”
劉衝冷汗:“是...是屬下思慮不周...屬下這就折返回去,親自把少主的人頭帶來...”
石有容微微點頭,眸中閃過一抹冷色:“哼,也好!待本少主回去,再慢慢與他們清算!就算冒著與父親決裂的風險,我也決計不能再留薛愕!”
陳餘再次心喜。
石有容對薛愕起了極重的殺心,對他來講是大好之事。
不必莊十三冒險出手行刺,反賊窩裡鬥,對陳餘就是百利而無一害。
半個時辰後。
回到鎮上。
正如陳餘所料,有了劉衝這個副將帶頭,沿途經過十幾道反賊的關卡都相安無事,並沒有人敢出面盤查。
衙門大院前。
劉衝騎著馬,問向守門的反賊士兵,道:“將軍呢?速去通傳!”
反賊士兵彎腰:“回劉副將,薛將軍已去鎮外馬國堡的軍營,說副將若回來,便立即去見。”
“好,先將這兩頭虎屍送入衙內,把虎皮剝下。將軍想要猛皮已久,本副將已為他尋來!”
劉衝點頭,吩咐道。
陳餘目光一轉,立即上前拱手道:“啟稟劉副將,屬下這位兄弟受猛虎襲擊負傷,急需軍醫治療。不知,可否...”
他沒有把話說完,意思卻很明確。
劉衝望了二人一眼,並沒有絲毫起疑,點頭道:“既是因工受傷,那你二人便免去今日當值,回營休息吧。正好,本副將也要去軍營面見將軍,就與我一道去吧!”
“來人,給他們一匹馬。”
陳餘再次拱手:“謝劉副將。”
薛愕的鳳梧軍本為了追捕林筱筱而來,進入馬國堡的駐地,算是外來者。
但由於是“友軍”的關係,薛愕帶來的百餘人隊伍,也是暫住在馬國堡鎮外的軍營中。
因為石有容此前的召見,加上“林筱筱”已在滿江鎮附近被抓,薛愕沒有一時無法離開,馬國堡便特意在軍營中讓出一處軍帳,供鳳梧軍居住。
此番,陳餘二人要回去休整,也是要回馬國堡的軍營,與劉衝同路。
二人同騎一馬,跟在劉衝隊伍後面,快速前往鎮外三里處的軍營。
軍營中。
此時戒備森嚴,得知馬國堡遇刺受傷之後,他麾下的三千士兵已全部回營,包括吳勇和掌管大牢的刑牢頭在內。
整個軍營外站滿了人,全副武裝,如臨大敵之色。
剛來到營前不遠處。
就見到薛愕帶著手下親兵,正與吳勇和刑牢頭對峙,雙方互不相讓的樣子。
看那架勢,估計是薛愕想趁馬國堡負傷,伺機接管徐陽縣軍營,但遭到馬國堡親信的阻撓,雙方一時僵持不下。
而薛愕企圖奪取兵權的藉口並不難想到,馬國堡慫恿少主參加陳餘的婚宴遭到錦衣衛行刺,已犯了保護不周,監管不力之罪。
按照反賊的規矩,馬國堡這個守將已經有疑罪之嫌,不能在繼續主政,當交出兵權,等待發落。
只不過,行刺之事突然,且深有貓膩。
站在徐陽軍的角度,不可能輕易交出兵權,更不可能輕易把馬國堡交出。
否則,以薛、馬二人之間的恩怨,馬國堡必死無疑。
馬國堡若死,他麾下的親信也必然遭罪,又怎會輕易就範?
至少在天王的指令下達之前,他們會死保馬國堡,免遭薛愕的毒手。
唇亡齒寒的道理,馬國堡麾下的親信豈會不懂?
進了營門。
陳餘自知不能參與反賊兩部的對峙,悄然帶著石有容走向鳳梧軍的軍帳。
劉衝帶人走向薛愕,在他耳邊輕語兩句之後。
薛愕卻是臉色鉅變,兩眼一瞪,暗怒不已,轉頭就拉住劉沖走出軍營,怒斥道:“你他孃的蠢貨,既然發現了少主的蹤跡,為何不親自去把她的屍體帶回來?你腦子裡裝的都是餿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