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之母號的走廊永遠籠罩在冷冽的金屬光澤中,唯有白樾的休息室透著一絲暖意。
書架排列如迷宮,每一本古籍都被淡白色的靈能屏障包裹,彷彿時間在此凝固。
白樾正倚在雕花扶手椅上翻閱一本《靈能裂隙考據》。
忽然,門禁系統的嗡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慟哭者戰團長博爾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的盔甲上沾滿未乾的淚痕,他的聲音顫抖得幾乎破碎:“先祖……父親不見了。”
白樾合上書,眉頭微蹙:“不見了?”
白樾心想:“他不是去看書了嗎?”。
他對著博爾說道:“他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嗎?”
博爾抹了一把眼淚:“是的先祖,我們給他發訊息也是石沉大海。”
博爾心裡滿是恐慌,他們找到了父親,卻讓父親在自己的這裡再一次失蹤了。
白樾想了想,安慰博爾道:“你別急,我們去找烏戈連長。”
白樾起身,銀白長袍如流水般滑過地面。
他抬手按在博爾肩甲上,冰冷的金屬觸感下傳來戰團長壓抑的抽泣。
他推開艙門,門外走廊早已擠滿慟哭者的戰士。
守關修會的堡壘矗立在泰拉上,高聳的黑曜石大門刻滿禁制符文,連空氣都瀰漫著審判庭特有的壓迫感。
“他怎麼會抱上人家的未婚妻……直接在書庫裡?”白樾的聲音帶著罕見的困惑。
烏戈連長佇立門前,目光呆滯地盯著門縫中滲出的微弱藍光。
烏戈沒有回答,博爾也沉默如雕塑。
無需等待,在禁軍出現在大門前的時候,守關修會內的一切都已經啟動了起來,無論是人,還是機器。
審判官導師拉塔·馮·艾因茲貝倫快步迎出,蒼老的面龐緊繃如弦,在行過帝國大禮之後,站起身說:“大人,請隨我來。”
審判官導師拉塔·馮·艾因茲貝倫帶著他們前往會客室。
白樾看著這座建築的內部陳設,朝烏戈連長問道:“守關修會是幹嘛的?”
烏戈連長回道:“負責審查進入和離開泰拉一切物品和人。”
“那些禁書也歸他們管?”
“是的聖師。”
“那倒是有緣分了。”
在來之前,白樾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主人公都是誰了,那個在大閱兵中見到的銀髮少女。
“這倆的命運這麼接近嗎?都有點像是陰謀了。”
會客室內,身穿星界軍制服的桑吉上校被兩名審訊官押送進來。
他的金髮凌亂,手腳戴著禁錮靈能的鐐銬,可眼神依舊清澈如晨曦。
博爾猛地踏前一步,脫口喊道:“父!”聖吉列斯一記凌厲的眼刀將他釘在原地。
“這位少校的異端汙染問題,禁軍修會會核實的。”
烏戈連長冷冷開口,轉身示意眾人離開。
守關修會導師拉塔·馮·艾因茲貝倫看著桑吉少校離去的背影,拉塔導師欲言又止,最終頹然嘆息。
不由得擔心起來自己孫女的問題,當他知道這個年輕的少校身上有著禁軍修會的禁書閱讀許可的時候,他就已經感到一陣頭大了:“這丫頭,盡給我惹事。”
他想起了還關在國教禁閉室中接受淨化的薇奧蕾塔:“倒是把我的孫女也救一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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