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廳,
基利曼站在王座臺階左側,湛藍的動力甲反射著冷光,他雙手背在身後,指節因緊繃而微微發白。
禁軍元帥圖拉真則如鐵塔般立於右側,獅鬃頭盔下的目光穿過面甲縫隙,死死鎖住聖吉列斯的一舉一動。
帝皇的揚聲器中則是發出滋滋的聲音。
聖吉列斯看著眾人的表情,對他們說:“別憋著了,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話音剛落,白樾的笑聲和帝皇從講話器中傳出的電音同時發出,在王座廳中久久迴盪。
基利曼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卻硬生生將表情壓成冰川般的冷硬。
圖拉真頭盔下的呼吸聲陡然加重,鍍金肩甲隨著胸膛起伏發出細微的金屬摩擦聲。
不一會,白樾笑夠了,對著聖吉列斯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樾向他們解釋了當時發生的事情。
隨著聖吉列斯的講述,白樾和帝皇都沉默了。
片刻,
白樾問道:“那麼這是個炸彈啊,慾望之神很可能借由此在關鍵時刻給你一擊。”
“就像剌人劍一樣。”帝皇補充道
兩位原體在此刻表情一變,特別是基利曼,雖然白樾已經將他體內的色孽汙染徹底清除了出去,但來自兄弟充滿殺意的攻擊仍然讓他心有餘悸。
白樾開始和帝皇商量對策。
白樾:“愛情的到來是好事,但色孽的插手讓一切變得危機四伏了起來。”
帝皇:“我們可以將那個姑娘監視起來,在必要的時刻……”
白樾:“不行,生離死別可是愛情中最痛心的遺憾。”
這時,基利曼冷不丁的問了聖吉列斯一句:“兄弟,你覺得那個姑娘怎麼樣?”
王座廳陷入死寂。
圖拉真的手指無聲扣上劍柄,帝皇的靈能在王座廳形成一道淡淡的虛影,哪怕現在還沒到能從亞空間出來的時候。
聖吉列斯思考了一下,誠實的回答道:“我現在無法確定現有的情緒是因為慾望之神的力量還是自己真正的內心。”
“但是我猜測,經過混沌汙染這種事情之後,他們家族的婚約肯定也是不會執行的。”
基利曼頷首,轉身面向帝皇與白樾時,動力甲關節處的帝國鷹徽反射出冷冽寒光。
“師公,父親。”
他嗓音沉穩如鐵砧:“將二人帶離泰拉,才是掐滅色孽火種的最佳方案。”
白樾與帝皇的虛影對視。
那一瞬,全息光線在王座廳的地面投下兩道交錯的影子,彷彿古老壁畫中互相撕咬的雙頭鷹。
良久,白樾說道:“那就這樣決定了,具體的操作由你們來執行。”
“三日後……我們啟程前往達摩克里斯之灣。”
艦隊起航時,聖吉列斯獨自站在觀景艙內。
舷窗外,泰拉的輪廓逐漸模糊成一道蒼白弧線。
他掌心攥著薇奧蕾塔偷偷塞來的紙條。
白樾那意味深長的表情浮現在聖吉列斯眼前:“聖吉列斯,如果我們要成為人,愛與恨,生與死都是必不可少的一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