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兄弟描述得好像不一樣。”
白樾的聲音在靈能激盪的亞空間中響起,帶著探究,直視著那團明黃色的溫暖靈魂。
科茲的靈魂沒有回應。
那溫和的光芒驟然一顫,如同投入石子的平靜湖面,隨即發生了劇烈的坍縮與轉變。
明黃色如同被潑灑的墨水浸染,瞬間被一種幽暗、冰冷、深不見底的深藍色取代!
溫暖的人性光輝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足以凍結靈魂的、無盡的幽邃恐懼!
這股純粹的恐懼靈能如同潮水,猛地擴散開來,衝擊著白樾的靈能屏障,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
整個空間的光線都黯淡下去,彷彿被這深藍的恐懼吞噬。
白樾非但沒有驚懼,反而眼前一亮,像是發現了稀世珍寶:“哦?居然能切換形態?這可比預想的……有趣多了!”
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那團散發著不祥氣息的深藍靈魂:“你怎麼做到的?”
深藍色的靈魂輪廓微微波動,一隻由純粹恐懼能量構成的手指,緩緩抬起,無聲地指向了白樾的胸口,那個存放著神器碎片“真相”的位置。
白樾瞬間瞭然。
“哦是他‘真相’。”
他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沒有猶豫,他意念一動,那枚神器碎片緩緩浮現在他掌心之上。碎片表面流轉著晦澀的符文,彷彿無數雙窺視命運的眼睛。
“是它把你困在這裡的?”
白樾盯著碎片,又看向深藍色的科茲靈魂,提出了第一個可能:“還是上上善道?”
深藍色的靈魂輪廓中,傳出一種彷彿來自深淵底層的聲音:“是神器碎片。”
白樾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
他收起“真相”碎片,目光重新聚焦在科茲身上,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麼……你現在擺脫那些預言的困擾了嗎?”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和善地說道:“如果沒有,我可以幫你。”
深藍色的靈魂沉默了片刻。
然後,那幽邃的恐懼能量中,竟緩緩勾勒出一個充滿譏諷意味的咧嘴笑容:“幫我?你希望我重新回到帝國,為那個坐在黃金馬桶上的帝皇效力?”
笑聲如同夜梟的悲鳴,在恐懼靈能中迴盪。
白樾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
最終,他決定實話實說:“帝皇?”
白樾哈哈笑了兩聲:“那傢伙已經被我抽了一頓了。他現在已經深刻意識到了自己過去那套獨斷專行、漠視子嗣的過錯,並且……嗯,決心改正。”
深藍色的靈魂猛地一滯!
笑容僵在能量構成的臉上,恐懼的波動都出現了瞬間的紊亂。
“抽?抽了一頓?!”
科茲的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荒謬感,彷彿聽到了宇宙間最離奇的笑話。
“對。”
白樾一臉理所當然:“畢竟,按輩分算,我是他的老師。抽他一頓讓他清醒清醒,合情合理。”
深藍色的科茲沉默了。
那股翻騰的恐懼能量似乎都凝滯了,彷彿在消化這個足以顛覆他所有認知的訊息。
帝皇……被抽了?老師?
白樾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他打破了沉默,語氣帶著一種邀請而非命令:“我來到這裡,不是為了重建那個冰冷的帝國,我是要建立一個新的國度,一個或許……能避免過去所有錯誤的地方。”
他抬手,對著面前的虛空輕輕一劃。
一個迴歸現實宇宙的通道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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