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葉玄聽後,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心道,莫不是碰上了天氣大變化的時期?
葉玄曾經讀過以前的一些史書。
貌似在前世,歷史上也曾經出現過天地從暖轉冷的時期。
也就是說,這種歷史上罕見天氣轉變時期被自己給遇上了。
而似乎也只有這般解釋,才能解釋清楚。
堂堂大靖,近五千萬的人口,竟是無人想到用這火炕、地龍取暖了。
非是大靖沒有能工巧匠,聰慧之人。
只是這天地轉變的過快,人們尚未意識到這一點而已。
只不過,自己這個穿越者將這個過程稍稍往前提前了一些而已。
“哼!蠻族亡我之心不死,時時刻刻想著從我大靖撅起利益,搶奪財物,以前他們沒能得逞,以後怕是更不可能了,有這火炕、地窩棚加持,我大靖將士取暖一事解決,士氣高昂,豈會是他們所能匹敵?”
侯君集豪情萬丈的說道。
“侯爺爺,話也不能這般說死!北方戎狄、突厥這些草原部落聚集而成的族群天生蠻族,平日因為經常吃肉食的緣故,長得身高馬大,身強力壯,我大靖的將士除了本地的一些漢子,單對單實力上是確有不足的。而我大靖多年與之打仗,敗多勝少也是事實,即便是我大靖兵多將廣,裝備精亮,看似壓了他們一頭,可所謂哀兵必勝。”
“這人若被逼到山窮水盡之時,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人家拼命是為了能活,因而總是能幹出一些出其不意意料之外的事情的。”
“所以,我們萬不可麻痺大意。”
“哈哈哈,你小子,還提醒器你侯爺爺我來了。小子,你且放心,老夫也便是嘴上這般說,實際上,老夫對於這些草蠻的底細清楚的很,自是清楚他們難對付,斷不會真的麻痺大意的。”
“此番說,也是為了鼓舞士氣罷了。”
侯君集一番爽朗的大笑之後。
四人卻也沒在這問題上糾結。
一起漫步走出了中軍大帳。
一炷香之後,來到一條名曰明月河的地方。
天空微弱的月光照射下來加之點點星光,在這河面之上染上了一層光華。
波光粼粼,在這冬日的寒夜倒是也有幾分別樣的氣氛。
驀然間,葉玄看到了這明月河對面方向。
朦朦朧朧的黑夜之中,月光照射之下。
十幾裡之外,似乎有人頭攢動,來來回回奔走不息。
“王爺,那邊?”
“那裡便是三國聯軍的駐紮地了,離我們僅有十數里之隔。”
“這麼近?”
葉玄一陣悚然。
他原本以為對方離大靖這邊至少也有幾十裡的路程。
卻沒想到竟然隔的如此之近,而且只是一河之隔。
這幾乎就等於臉貼臉了。
騎兵一個衝鋒,不消多少,便直接能衝進中軍大帳了。
“呵呵,可不是就隔的這般近,若不是中間有這一條明月河相隔,而現在又是初冬這冰面尚未完全凍住,且雙方都沒有直接開打之意,不然老夫夜裡派一支騎兵過去,就能把他們的中軍大帳給掀了。”
“說來,陛下還是有心暫時穩住北方,平定南地。若是陛下下了旨意,我還真敢殺過去,將這三國主力給滅了。”
“對了,你小子那部兵書當真是玄妙無比,讓老夫受益良多,只是其中一些地方,老夫不甚明白,回頭有時間,你給老夫講講。”
“葉玄莫幹不從。”
葉玄爽快的答應。
一側,常玉春和侯君集看了這月王爺一眼,聽得其有葉玄所贈送兵書,也並未覺得有多麼奇怪。
畢竟他們也從葉玄哪裡得了兵書,這一路上更是纏著他問個不停。
人家月王爺有紅妝丫頭這一層關係,比他們提前得到兵書,也實屬正常。
“三國雖是小國,可也算是疥癬之疾,一直讓其存續下去,卻也不是辦法,若是時機成熟,當盡在平復才是。”
望著對面來來回回奔走計程車兵,葉玄輕嘆了一聲。
別的他不清楚。
但是新羅百濟,這位於半島之上的國家在後世可是無恥到家了。
狂妄自大,弱小而不位卑,這等國家就不應當存續。
若是有可能當早日滅了,而後將其人口遷移各處,徹底打散才是。
尤其是所謂的王族,更是不能留。
“的確不能讓他們長存,這些小國一個比一個小聰明耍的精明,向我大靖稱臣納貢,看似我大靖得了面子,實則他們卻得了裡子。”
“每次來長安城,淨是送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可每次回去,我大靖為彰顯大國風範,卻是沒少送他們好東西,如此說來,卻是我們虧了。”
常玉春憤憤不平,眼神熾熱。
身為武將哪有不想開疆拓土的。
自然,他們也不例外。
若能在有生之年,開疆拓土。
便是身死,以後史書上也能濃墨重彩的書寫一筆。
可若是就這般碌碌無為,身為武將誰又會甘心呢?
“呵呵,老侯,不急,陛下如今聽從葉玄的建議,已經將一統天下搬上日程,早晚的事兒。”
“小玄子,你素來有詩名,今日不若作詩一首,聊表心跡?”
常遇春輕笑一生,看向葉玄說道。
“好,那我便賦詩一首。”
葉玄輕輕頷首,沒有怎麼猶豫。
邊塞詩,對於他而言,實在是再輕鬆不過了。
往前踏出幾步,立在這明月河邊。
如此,沉吟了少頃。
隨即開口:“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四句詩一落。
在場的三位老人,神情倏然緊繃,眼睛瞪大,瞳孔急速的收縮。
整個人卻是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