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漢升前世記憶清晰無比。
年底,國家為了應對金融危機,將推出規模空前的“四萬億”經濟刺激計劃!
基建狂潮即將席捲!
鋼鐵、水泥、建材……價格將迎來一輪暴漲!
他現在本金有限,無法玩大宗商品。
但可以瞄準一些不起眼卻需求會激增的小東西!
比如——五金配件!
螺絲、釘子、合頁、門鎖……這些東西體積小,單價低,囤積成本不高,但一旦基建和裝修潮起來,需求量大增,價格必然水漲船高!
他需要立刻讓徐海濤去本地的五金批發市場摸底,找到價格最低、願意接受小批次訂貨的源頭!
透過徐海濤的家人與建材市場的關係,嘗試接觸一些小包工頭或者裝修隊,建立初步聯絡。
“呼……”
許漢升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眼神卻燃燒著熊熊火焰。計劃在腦中無比清晰,每一步都環環相扣,充滿了風險,卻也蘊藏著巨大的機遇!
他猛地一蹬腳踏,破二八在暮色中加速。
“徐海濤!”
他掏出手機,撥通死黨的號碼,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和昂揚的戰意:
“別在家傻樂了!立刻!馬上!來我家門口集合!”
“搞錢行動——正式開始!”
“這次,玩把大的!”
電話那頭,徐海濤剛還沉浸在578分的喜悅和父母難得的誇獎中,被許漢升這殺氣騰騰的語氣震得一激靈,但隨即,一股被點燃的熱血湧了上來!
“操!老許!就等你這句話!馬上到!”
……
六月末,所有高三學生都在填報志願。
但對於許漢升來說,他的志願只有一個。
那就是,川渝大學。
在煙霧繚繞的網咖,許漢升看著熟悉的“川渝大學”招生頁面,毫不猶豫地填了上去。
那裡有他前世積累的人脈和資源,是他商業版圖起飛的最佳跳板。
“川渝?辣妹子多啊!”
徐海濤湊過來,一臉賤笑:“老許,有眼光!兄弟我報本地的工學院了,離我家近,妹子質量…咳咳,我是說學習氛圍也不錯!”
許漢升白了他一眼。
後來聽徐海濤神秘兮兮地說:“喂,老許,林薇薇昨天問我你報哪了,我說了川渝後,之後聽說她最後填了成都大學…嘖嘖,跟你一座城哦!你說她是不是…”
許漢升直接打斷:“關我屁事。”
期間,許漢升抽空去便利店“視察”過一次。
遠遠看到陳晚檸穿著便利店統一的圍裙,站在收銀臺後,雖然還有些拘謹,但在張姐的幫襯下,動作已經麻利了許多。
燈光下,她認真的側臉顯得格外沉靜。
與許漢升遠走川渝不同,她報了本地的臨川大學,原因則是方便照顧家裡。
的確,她與許漢升不同,她要考慮的,承擔的,比許漢升重了很多。
見便利店裡,穿著簡單樸素卻乾淨的陳晚檸,許漢升沒有打擾,只是對張姐點了點頭,又悄悄在櫃檯角落放了兩盒牛奶。
如此就好。
許漢升爸媽看著兒子天天早出晚歸,曬黑了一圈,人也瘦了點,心疼歸心疼,但更多的是驕傲和“縱容”。
王秀琴:“兒子,錢夠不夠花?媽再給你點?別太累著自己!”
許建國:“哼,年輕人,多跑跑也好!總比在家躺著強!638分,玩也玩得理直氣壯!”
他嘴上硬,卻會默默把冰鎮好的綠豆湯放在許漢升桌上。
二十天轉瞬而過。
夕陽的餘暉給疲憊歸來的兩人鍍上一層金邊。
許漢升和徐海濤像兩條脫水的魚,癱坐在許漢升家小院的水泥臺階上,中間放著一個鼓鼓囊囊、沾滿灰塵的舊旅行包。
徐海濤抓起脖子上的毛巾胡亂擦著汗,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那個包,喘著粗氣道:
“老…老許…你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夢吧?真…真搞到了?”
許漢升也累得夠嗆,但眼神亮得驚人,嘴角勾起一抹如釋重負又充滿成就感的弧度。
他沒回答,直接拉開旅行包的拉鍊。
嘩啦!
一疊疊用橡皮筋捆好的鈔票露了出來!
有嶄新的百元大鈔,也有皺巴巴的零錢,厚厚實實地塞滿了大半個旅行包。
空氣中瞬間瀰漫開紙幣特有的油墨和汗水的混合氣味。
“四萬…零八百三十五塊六毛!”
許漢升報出精確的數字,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興奮:“海濤,我們做到了!”
“臥槽!!!”
徐海濤像被針紮了屁股一樣彈起來,撲過去抓起兩疊錢,感受著那沉甸甸的觸感,臉上的疲憊瞬間被巨大的狂喜取代:
“牛逼!老許!你他媽真是我親爹!不!義父!義父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他作勢要跪,被許漢升一腳踹在屁股上。
“滾蛋!少來這套!”
許漢升笑罵,但看著那堆錢,心中也是豪氣干雲。
這將近一個月,簡直是在刀尖上跳舞,在時間的縫隙裡搶錢!
他可以說是完全榨乾了奧運紅利。
許漢升沒再死磕T恤,而是讓義烏那邊火速發來了印著Q版劉翔跨欄、姚明釦籃圖案的棒球帽,造型萌翻的福娃鑰匙扣套裝,還有能吹響的簡易塑膠小喇叭。
成本幾毛到幾塊不等,賣價翻幾番!
尤其是小喇叭,在火車站和廣場賣瘋了!
而且,徐海濤加的那些群派上了大用場!
許漢升直接當起了“小包工頭”,招募了十幾個想賺零花錢的大學生和社會青年,按件提成,賣一個帽子提3塊,喇叭提1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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