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生這身體營養不良,胃也有些毛病。
醫生懷疑是胃潰瘍,進一步檢查還要等明天,今天先辦了住院,直接開了兩瓶葡萄糖打打底。
水剛吊上,負責縣紡織廠家屬院那一片的居委會工作人員就帶著高小麗和周永年幾個人過來了。
沐春生在他們管轄的地盤上被拽和推得連吐兩次血,這事兒到底怎麼個處理章程,他們得過來過問一下。
當然,居委會是希望如果人沒事兒的話,最好能不報到派出所,兩邊當事人都協調解決好,別把事情鬧大。
幸好沐春生趁著吊水前上廁所的時候,抽空補了個妝。
居委會工作人員一進病房,看到病床上躺著的姑娘面如金紙,一路上打著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腹稿就忘了一大截,說話都輕聲細語的。
“我們過來看看沐同志現在情況怎麼樣,還有,跟你商量下今天的事怎麼解決。”
沐春生吃力地睜開眼,聲音微弱:“謝謝幾位同志的關心,就是,我現在實在沒有精力……”
江燕子適時接話:“春生,後續的事,我來幫你拿主意處理吧!”
沐春生孱弱點頭,闔目像是昏睡了過去,瞧著這情況,讓人生怕她下一刻就會噶了。
恰好過去找醫生問情況的一名工作人員也回來了,跟作主的同事小聲說道。
“醫生說,現在沐春生同志的情況不好說,一切要等明天做了檢查再說。”
“我又找個相熟的護士幫忙迂迴問了下,醫生還是那個說辭,就多說了一句:讓病人多吃點好的。”
沒做檢查,哪個醫生願意給人先出定論?
至於多說的那句,營養不良,可不是得讓病人多吃點好的嗎?
醫生可不知道現在病床上的沐春生已經“面如金紙”,所以這句“多吃點好的”,聽在居委會工作人員和高小麗、周永年耳裡,自動就理解成了“真有可能隨時會噶”!
居委會那位能做主的工作人員不由責備地瞪了高小麗和周永年一眼。
說好的輕輕拽了一下呢?
說好的是牙齒磕到嘴唇才吐的血水呢?
一個兩個的都不老實!
這可是一條人命!
轉回頭看向江燕子,居委會工作人員立即換了一副和藹的臉色:“江燕子同志,你看這事兒……”
雖說沐春生原本就有病,但是大家當時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也沒到隨時要掛了的程度。
這一拽和一推,在裡頭到底壞事到什麼程度,也真不好說,只能趁著人還在醫院住著,趕緊把事情先協商好。
不然的話,萬一人走了,這事兒可就鬧大了!
親眼看過沐春生,又親耳聽到工作人員跟醫生那裡打聽來的情況,高小麗和周永年也不敢耍什麼賴了。
再加上居委會的人從中說和,好歹平息了江燕子的怒火,沒再嚷嚷什麼“春生出事,就讓他們賠命”之類的話,談成了經濟賠償。
江愛紅家賠償沐春生80塊,周永年因為見死不救罪加一等,賠償100塊。
高小麗倒是很快把錢拿過來了,雙方在調解書上簽字摁了手印
周永年因為只是來縣裡培訓的,沒帶那麼多錢,就先把腳踏車抵在了這裡,等湊夠了錢再過來贖。
此戰大捷!
江燕子暗搓搓地樂:“難怪在現代那些碰瓷黨老往車底下出溜,還是訛人來錢快啊。”
沐春生嘿了一聲:“我們可跟他們不同,我們這是透過一些非常規手段,收回之前對白眼狼的付出,目的是正義的。”
江燕子捧哏:“對對對,我們是正義之光——”
“光”字的音兒還沒落,病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沐春生立馬倒回病床上躺屍,江燕子板正了臉色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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