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一個肉菜,能來回走兩個小時山路,沐春生確信,陳瑞對紅燒肉絕對是真愛了。
既然這兩個小時走都走了……沐春生不客氣地想多搜刮搜刮這張長期飯票。
“要不,你再加點錢,我幫你把飯都煮上,到時候你趁熱乎直接在我家裡吃?
你走小路過來到竹塘村,可以不進村,打村邊邊上還有一條小路通我家,不會驚動別人。”
陳瑞瞬間警覺:“你家只有三姊妹,我去你家吃不好吧!”
他下來當知青前,家裡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的,一定一定不能在鄉下跟村裡的姑娘結婚!
拖家帶口的就不好回城了,而且回了城,半邊戶的日子也不好過。
一家子只有三個姑娘,他要過去吃飯,吃到什麼不該吃的,中了套怎麼辦?
其實話說出口,沐春生也想到了這裡頭的不便,但是看到陳瑞那副生怕被她騙色的模樣,心裡又有些不爽。
當初圍著她轉的小狼狗、小奶狗還少嗎?她還需要騙色?
這人,瞧著也不過是……
陳瑞一米八五的大高個兒,寬肩窄腰,臉龐帥氣硬朗,妥妥的型男。
好吧,沐春生哪怕昧著良心,也只能說這小哥濃眉大眼的,還有那麼點子年代沉澱感的味道。
咳,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沐春生板起了臉:“行,那你到了我家院子籬笆外面就學狗叫,我會把菜端出來的。”
陳瑞以為沐春生搞了個小挑釁,完全不上套,直接開口定下了:“我到了後就學布穀鳥叫!”
真不愧是城裡來的知青,這正月裡的天,地都還沒解凍呢,哪裡來的布穀鳥?
沐春生一臉的一言難盡。
江燕子伸指頭輕輕捅了捅她:“春兒,怎麼了?”
“沒怎麼。”沐春生擺擺手,見江燕子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隨口扯了一句,“就是想起了一個很老很老的老笑話。”
“啥笑話?”江燕子有些好奇。
沐春生本來不打算說,架不住陳瑞懷疑有古怪,涼涼說了一句:“是不是我不能聽?要不我回避一下?”
這茶言茶語!這該死的“什麼是我尊貴的某乎會員不能聽的”口吻!
沐春生這能忍?當即衝陳瑞呲了呲大牙:“能聽,當然能聽。”
陳瑞心裡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但是沐春生已經開擺了:“說的是有一位男同志跟女同志正相親,男的突然想放屁又不好意思放,急中生智問女同志:‘布穀鳥的叫聲好聽,你想不想聽是怎麼叫的?’”
“女同志點頭,男同志趕緊模仿:‘布穀!布穀!’趁機把屁放了,然後問女同志:‘好聽嗎?’”
“女同志老實搖頭:‘放屁聲太大,沒聽到!’”
沐春生老笑話剛說完,江燕子就配合地嘎嘎大笑起來。
見陳瑞的臉色很是精彩,沐春生兩手一攤,一臉真誠:“吶,我都說不說了,是你非要聽的。”
這笑話,就是把他當笑話吧!陳瑞懷疑沐春生在內涵他,但是又說不出口。
誰讓這笑話,是他自個兒上趕著要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