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子取回來的那個監視器,反正裡面只有音訊,沐秋陽用了個軟體搞了關鍵詞提取,不到半小時就把裡面有用的資訊給提出來了。
看起來不正經的監視器,用起來還是挺正經的。
沐秋陽還貼心地搞了箇舊手機,把那一段音訊複製進去,給沐春生和江燕子傳了過來。
閨蜜倆頭碰頭地湊一起,點開了那段音訊。
“……有富,朱癩子今天被抓去公社了,你說他不會把我說出來吧?要不,你去公社拐彎抹角打聽下?”
這是向金桂的聲音。
然後是江有富的。
“你盡胡扯,朱癩子能說你什麼!”
“我……他對春生那死丫頭起那心,是聽到我說的那些——”
“你那些話又不是直接跟朱癩子說的,是他恰好打旁邊兒過自己聽到的,關你什麼事?
再說了,沐春生拿了一半撫卹金走不是實情?她能抵一個壯勞力不是實情?
還有,山紅和山秀兩個丫頭養上幾年就能嫁人換彩禮,這些話又有什麼錯?
你少在這裡自己嚇自己,本來沒什麼事,你還硬要我往前湊去攬事兒上身,這不是蠢嗎?
一天天的,你腦殼裡儘想些什麼狗屁倒灶的,給我悶到肚子裡,一句都不許憋出來!”
緊跟著是趙大妮的聲音。
“就是,老大說得沒錯!老大媳婦,你少疑心生暗鬼,朱癩子逼死了人,關我們什麼事!”
然後趙大妮的聲音又小了些:“春生那死丫頭怎麼就那麼命硬,聽說她掏了刀子直接奔胸口捅的,這樣都沒死……”
江有富的聲音聽著有些不耐煩:“行了行了,她死不死的關我們什麼事!”
趙大妮嘀咕:“我這不是擔心她這樣要死不活的,跑來拖累我們家嘛!”
江有富顯然很是不屑:“我們早就把老二那一家子都分出去了的,她敢過來跟我要東西,看我不大耳括子抽死她!”
趙大妮還是擔心:“我這不是怕萬一……我看那丫頭像是豁出去了,萬一她跑到你單位上去鬧,要是知道……”
江有富聲音有幾分陰冷:“她要是知道,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兒!
再說了,瞿大偉去年就已經退休了,我手裡的那個也早燒成灰了,那丫頭就算在我家挖地三尺,也別想找著。
她沒憑沒據的,憑什麼敢去單位上鬧?”
趙大妮轉而埋怨向金桂:“老大媳婦你也真是,當時我讓你去給春生她那個死鬼娘換洗,趁機就翻一翻,你偏不去……”
向金桂聲音委屈:“娘,你是沒看到,沐念弟摔的血糊拉渣的,骨頭茬子都戳出來了,眼睛還瞪得大大的沒閉上,黑死個人了……”
然後又是趙大妮的幾句數落,向金桂不甘心的回嘴,最後以江有富不耐煩的呵斥和讓她們好好想個辦法解決這事而告終。
沐春生把手機傳了回去,靜默出神。
江燕子恨恨開口:“什麼朱癩子恰好經過聽到,我估摸著,就是向金桂故意拿話攛掇的。”
沐春生點頭:“瞿大偉是一個關鍵人物,還有趙大妮說的翻一翻,一定是當時留下來的重要物證。”
原身的記憶裡,父親江有貴是在她十四歲那年出的事,然後只隔了一個多月,母親也跟著意外跌落天坑死亡。
那一段時期,原身一直都沉浸在悲痛中,日子過得有些渾渾噩噩。
不過還是有件事,原身記得很清楚。
當時向金桂一直站在外面沒敢進去,等到梁芬過來了,才敢跟她一起進去給沐念弟擦洗拾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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