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子看著那堆牛糞若有所思:“反正你都被人說故意了,你也不能白擔這個名啊?要不我搭把手,乾脆幫你把這個故意做實了?”
張麗芳驚叫一聲,跳到了陳瑞身後。
沐春生很是驚訝:“不是吧張同志,你這麼嫌棄牛糞,就不嫌棄人糞的嗎?
你不知道這段時間茶場的茶樹要上肥,你兒子每天都要擔幾擔大糞去施肥?”
她這麼一說,張麗芳突然就感覺到鼻間傳來一股若有似無的大糞味,頓時跟觸電似的,彈離了陳瑞好幾步。
江燕子瞄了眼沐春生老房子那邊已經被開挖的旱廁,努力忍住了笑:“哎喲,張同志,你這是什麼表情,是不是親兒子都不打算要了?”
張麗芳已經回過神,也知道自己剛剛反應過度了,急忙看向陳瑞:“小瑞,媽不是那意思!你也知道媽一向最厭惡這些腌臢東西……”
沐春生一臉驚訝地捂著嘴,跟江燕子小聲BB,不過那聲音小得恰好能讓張麗芳聽到:
“啊啊啊,我簡直無法想像,高潔的張同志,怎麼能忍受每天都要去廁所排洩腌臢東西……”
“那還能怎麼辦?只吃不出?”
“她又不是貔貅,怎麼可能只進不出嘛。要是不排洩,那她肚子裡得脹得都是屎!
而且長久不排洩的話,屎的水分會被腸道吸收然後乾結,就很難排出去了,得上醫院。
我上次去醫院的時候就聽到護士們在八卦,說有一個人好幾天沒拉屎,來醫院找醫生。
醫生用工具幫他通腸的那一瞬,腹壓讓那人直接把屎飆到了天花板上,一屋子黏乎乎的……”
張麗芳不敢想像,可是沐春生說得那麼活靈活現,硬生生把那種畫面灌進了她腦子裡,讓她忍不住捂著嘴乾嘔起來。
江燕子好奇地看著她突然乾嘔,繼續小聲BB:“春生,你說她捂嘴的手跟擦屁屁的手會是同一隻手嗎?”
“大多數人都是右撇子,慣常不管做什麼,都會用右手,她現在用的就是右手……”
張麗芳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嘴也不敢捂了,一邊乾嘔一邊掉頭就走。
陳瑞沒有去追,而是站在原地,再次跟沐春生道歉:“對不起,我媽她……”
陳瑞沒阻止,而是由著她和江燕子兩個懟了張麗芳這一通,已經很代表道歉的態度了。
“你媽是你媽,你是你。”沐春生笑著伸出手,“對了,還沒恭喜你,終於可以回城了,祝你以後在更廣闊的天地努力奮鬥,更加大有作為!”
陳瑞心情複雜地伸出手,用力握住了沐春生的手:“春生,你能不能等等我——”
沐春生抽回自己的手,打斷了陳瑞的話:“陳瑞,你放在我這兒的那兩塊東西,現在可以拿走了嗎?”
陳瑞失落地收回手:“那個……還是先放你這兒吧,等我回城安頓好了,我再聯絡你。”
沐春生點點頭,想到了什麼,轉身就往江燕子家裡走去:“哦,對了,你等等我!”
沒一會兒,沐春生就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個用繩子捆好的大油紙包塞到陳瑞懷裡:
“上次答應你的牛肉乾,正好算是臨別贈禮。再見,陳瑞!”
陳瑞緊緊抱著懷裡的牛肉乾,深深看了眼沐春生:“再見,春生!”
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