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現在就令人下山,把那個趙什麼狗娘養得大卸八塊!”十虎中的老五丁瑞和老十的感情最好。
“五哥,探子說,這個趙靖不一般。仵作都說,十弟身上的傷不是一般弓箭造成的。”
老五丁瑞怒目道:“老八,你是不是怕死?當初三哥、四哥、七弟,哪個不是你攔著。如今十弟因為沒了,咱們師兄弟當初說同生共死,你們願意縮著腦袋活下去,我可忍不了!”
說完他望著頭目道:“大哥若還以山寨為重,那就留在山寨,我自領兄弟下山去給十弟報仇!”
“老五!站住!”頭目鄭舞厲聲喝道,“你說我忘了兄弟情誼?放屁!我鄭舞一天都沒忘!”
老五似乎不那麼怕大哥,就這麼直愣愣地望著他。
鄭舞想喝酒,端起旁邊碗一看,酒裡一層灰塵,眉頭一皺把酒碗摔了,罵道:“孃的!”
眾人都不敢言語,不知他罵的是殺了老十的仇人,是不懂事的老五,還是剛才那碗不能喝的酒。
“大哥要是沒有別的吩咐,小弟就走了。”老五梗著脖子道。
“你急什麼?孃的,老十雖年輕,但可不是蠢貨。官府衙門裡幾次都讓他逃了,一個泥腿子,打獵的,就能殺了他?我不信!你們信嗎?”
聽到頭目這麼問,眾人忙齊聲附和。
“我們也不信!”
“一定是使了什麼下三爛的手段!”
“十爺那麼英武的人,怎麼可能被一個打獵的啄了眼。”
山賊們七嘴八舌,紛紛議論起趙靖用了哪些骯髒手段。
這時早有有眼色的給頭目新倒了一碗酒,頭目喝完,聽眾人還在討論,心煩,把酒碗往地上一砸,怒道:“都閉嘴!”
只這一聲,屋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老五,你再等我兩天,等我派個人打聽一番。咱們十兄弟走了四個了,你當我不心疼?我比你們誰都心疼!”
老九小聲勸道:“五哥,大哥都這麼說了,你好歹給個面子。”
老五丁瑞冷著臉,道:“三天,三天之後,無論如何我都要下山。”
說完他轉身領著幾個親信去了。
老九望著老五背影,對頭目鄭舞嘀咕道:“大哥,五哥如今越發狂了,都不把您放在眼裡……”
鄭舞瞪了老九一眼,道:“忙去吧,在我這貧什麼嘴?”
等眾人都散了,他招來一個小嘍囉,吩咐道:“王夏活,你是新來的,臉比較乾淨,你去那個水溪溝瞧瞧,看看這個趙靖是什麼三頭六臂,瞧瞧那村子情形。”
王夏活和劉五的情況差不多,也是領了媳婦交不上稅。
他開始倒沒跑,哪想里長直接把他媳婦給了旁人,又要送他服兵役,他這才跑到山裡投奔了山賊。
“頭目,我還欠著稅呢,萬一被認出來……”
鄭舞面露不悅道:“這裡的人除了你,手上都沾了血,你要不下山給我殺個人,我就不讓你去了。”
王夏活聽了這話還有什麼說的,忙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