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晚露出笑容:“我知道了,多謝小哥提點。”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陳映晚只得摸摸佑景的小腦袋,告訴他也告訴自己忍過這陣子就好了。
侯府想要解決宿家的急切心並不比陳映晚的少,她相信陸殷辭一定會以最快速度解決此事、讓她離開這裡。
畢竟她住在這兒,對陸殷辭來說也需要極大的忍耐。
她前腳剛收拾完,陸明煦後腳就過來了,一進院子就直奔她的屋子。
“收拾得真快,我還想來幫幫你呢。”陸明煦有些懊惱。
“方才祖母叫我過去,交代了我一些事——對了,我跟你提過青荷,你還記得嗎?”
陳映晚點頭。
上次就是青荷為她診脈幫她洗清冤屈的,自己用的凍瘡膏也出自青荷之手。
那凍瘡膏的確好用,幾次用下來她手上的凍瘡真的好了很多。
“不知怎麼,她同我說,讓你遇到麻煩可以找她,她能幫的一定幫忙。”
陳映晚一愣,她和青荷一共才見了幾面,根本沒有什麼交情啊。
“條件呢?”陳映晚問。
陸明煦下意識挑眉道:“沒有條件啊。”
陳映晚眯了眯眼:“二爺,或許你不知道自己撒謊的時候會挑眉。”
“……”
“好吧,她讓我幫忙給她爹孃帶話——她爹孃跟我爹孃駐守邊疆當軍醫呢。”
“有些不能寫在信上的話,只好由我代勞了。”
至於到底什麼話,就不是陳映晚該問的了。
“謝謝你。”
陳映晚緩聲道,她知道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借了陸明煦的人情賬。
“又這麼客氣,你再客氣一個試試?”陸明煦佯裝惱怒,和陳映晚對視的剎那又瞬間破功。
他看了眼主屋的方向,又朝陳映晚走近了些,望著陳映晚的眸子低聲叮囑道:“我大哥這人脾氣古怪,但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他這人並不壞……他身邊只有一個墨安,平日墨安照顧他很辛苦,所以大哥每個月都會私下再給墨安一筆銀子,所以你明白吧?”
陳映晚歪了歪頭,作思考狀:“明白了,只要我也辛苦一下,來年開春就能靠大爺的賞錢買個三進三出的大宅子。”
“這筆買賣太值了吧!”
陸明煦“噗嗤”笑出聲,又立刻捂住嘴止住笑意。
平復下來,他又認真道:“等這件事過去,你才能出府,這段時日先委屈你了。”
陳映晚笑道:“瞧二爺膩歪的,我這算什麼委屈?住這樣好的房子,還不用每天被油煙燻著,月錢還能和墨安領一樣的,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陸明煦稍稍安心些,他知道陳映晚一向不怕吃苦,更何況這是大哥的院子,沒人敢讓陳映晚委屈。
“那就好……我先回了,明兒個再來看你。”
陳映晚遲疑道:“二爺不去見見大爺?”
陸明煦一頓,拍了下腦門。
對啊,他差點忘了!來大哥的院裡不去跟大哥說句話,真糊塗了!
陳映晚向連翹取了經,現在有一把子照顧人的力氣,但接下來的幾天,陸殷辭都沒叫過她。
推輪椅時,陸殷辭讓墨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