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額道:“這是二爺的意思?他怎麼不來了?”
聽到這話,禮棋眯了眯眼,彷彿在說“這話你問我”?
陳映晚輕咳一聲:“是,我們之前是鬧了不愉快,但他都肯帶人來幫我收菜了,卻不肯親自來一趟?”
禮棋小聲道:“二爺彆扭著呢……本來聽老夫人和大爺同意他去邊疆,高興了好一會兒,結果那天跟你吵完回來,就一直悶悶不樂到現在。”
“要不……陳姑娘你跟二爺認個錯、道個歉?”
陳映晚垂眸半晌才道:“二爺想要的或許不只是一個道歉。”
如果只是道歉,陳映晚隨時都能說。
禮棋心中瞭然,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再勸。
他當然希望少爺開心,陳映晚自然也沒做錯,但他旁觀著,總覺得很惋惜。
到底惋惜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十一月初三,陳映晚和佑景休息在家,睡了個懶覺。
小孩子覺少,先陳映晚一步起床,揉著眼睛就要去燒水洗臉。
陳映晚伸了個懶腰,就聽佑景在屋外大喊:“娘!你看!”
陳映晚連忙披上外衣跑出去,剛推開門就愣在了原地。
土地上已經鋪了一層薄薄的銀白,遠處的樹枝上未落盡的葉子和白色混在一起。
小狗白菜和佑景一起出的門,興奮地在雪地裡跑來跑去,留下一串串小梅花。
陳映晚伸手,冰涼的雪花落在她手中,湊近還能看到雪花的稜角,但稍稍一動,它便化在手中。
“下雪了。”
這是今年冬季的第一場雪,還不是很冷,風也很緩和,彷彿溫柔的叩門聲,告訴人們冬已至。
佑景跟在白菜身後,在雪地裡一起瘋跑,佑景一邊跑一邊笑,將柵欄上的雪攏下來撒向白菜,白菜就跳起來咬雪花。
“娘,這是咱們一起看到的第一場雪。”
佑景玩累了,洗乾淨了手,親熱地貼著陳映晚站,一手牽著孃親的手,一手伸出去試圖接雪花送給孃親,可雪花剛落到手裡就化了。
他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
陳映晚笑著抱起佑景,讓他去夠屋簷上的雪。
佑景雙手捧下一大捧乾淨的雪,一用力就把它們壓成了一小團雪球。
“娘,給你雪球!”
陳映晚也捏了一個雪球,一大一小雪球被放在窗沿上。
佑景指著兩個雪球,認真地說:“大的是孃親,小的是佑景。”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佑景眼睛亮亮地看向孃親:“孃親,您之前說等到下雪了,有考卷給我答……我現在可以答了嗎?”
陳映晚一頓,她的確提前跟佑景提到過系統給的十八套試卷。
她對佑景說,這些試卷是一位老先生出的題,為的是考察他的學業。
她本以為這對佑景來說多多少少是件緊張的事情,沒想到佑景這麼積極。
“那……咱們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