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和物件都送出去吧。”
接下來的半個月,陳映晚只在廚房幹活,再也沒有去過落桐院。
但她會注意落桐院的碗碟送回來時是否是空的。
這天陳映晚休息在家,和佑景一起睡了個懶覺,起床後打了一套功法,渾身輕鬆。
“孃親,咱們今兒個幹什麼呢?”
每隔三天休息,母子二人就會給自己安排點活動,要麼去找周家找俊山和秦素問,要麼去張秀才家。
陳映晚看了眼今日不錯的天色,大手一揮:“上山吧!”
佑景撓撓頭:“可是咱們不是昨天剛撿完柴火嗎?”
陳映晚朝他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還記得嗎?咱們第一次上山時孃親把一根黃色的髮帶綁在了哪裡?”
佑景愣了一下,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是梨樹!”
他和孃親在那棵梨樹上採了好多又甜又脆的山梨,還約定來年春天要把這棵梨樹移栽到家門口。
如今正是個好時機!
“娘,那樹肯定很沉,咱倆搬不動,要不再找個人來幫忙吧?”
兩人想了想,一起去了周逢家。
是秦素問開的門,周逢不在家,但秦素問聽說陳映晚想搬樹下山,一口應下:“不就一棵樹嗎?咱姐倆還搬不動?”
俊山聽了也蹦蹦跳跳地說要跟著一起去。
秦素問戳了戳兒子的腦門:“就想著玩兒,再過個年就七歲了,明年就給你送你爹那兒去學木工。”
陳映晚感嘆:“過得真快,俊山都六歲了。”
秦素問笑道:“可不嘛,佑景都比剛來那會兒長高一個頭了,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兒,上半年的衣服,下半年穿就小了。”
“對了,俊山還有些衣服穿不了,你拿走給佑景穿正合適。”
秦素問回屋翻出來了幾件衣服,打包交給了陳映晚。
到家後陳映晚把衣服收起來,四人便一同上了山。
那根黃色髮帶經過風雪洗禮稍稍褪色,但依舊引人注目,離得遠遠地就找到了它。
陳映晚給梨樹剪去多餘的杈,兩個小娃子跟著秦素問一起拿鏟子小心翼翼地挖樹根。
挖得差不多了,兩人一前一後扛起了樹往山下走。
雖然都是女子,在家卻都是幹活的好手,一把子力氣。
下了山,又將樹埋在西屋窗外不遠處剛挖好的坑裡,填平土、澆了水,總算結束了這一趟。
俊山和佑景站在樹下,興致勃勃地討論著:“等結果子了,你別忘了來吃。”
“嫂子,辛苦你了,一起吃頓中飯吧。”陳映晚洗完手,又給對方打了盆水。
秦素問一邊洗手一邊點頭笑道:“好啊,我早就想吃你做的菜了,平時不好意思說,今天我可是要敞開吃。”
陳映晚正準備做飯,佑景突然跑了進來:“娘,陳爺爺又來了。”
話音剛落,陳越就笑眯眯地露了面,跟秦素問打了聲招呼,才道:“我今兒個是來跟你們說好訊息的。”
陳映晚心裡有些猜測:“什麼訊息?”
陳越清了清嗓子,頗為驕傲道:“大後日一早,崔樺平就要來咱們陳家向你姐姐提親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