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裝進去了?”
陳映晚很是驚奇,又試著拿了一下,白色瓷瓶出現在了她的手裡。
還真有用!
“這裡一共9格,每一格只能放一樣東西。”
陳映晚想了想,將孃親留給自己的髮簪找了出來,也放了進去,這是孃親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她最寶貴的物品,一定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第二天早膳,陳映晚帶著信件來到了落桐院,將摺好的信紙交給了陸殷辭。
陸殷辭當著對方的面開啟了紙張,掃了一眼。
上面是清秀字跡:
“二爺,得知您在邊疆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佑景與我一切都好。”
“另外,我有件事想告訴二爺,我前月認識了一個年紀相仿的男子,我與他情投意合,或許這個月就要定親了。”
“二爺來不及回來吃酒,送您一盒茶葉,還望以茶代酒,給二爺送些喜氣。”
陸殷辭看完這封信,沉默良久,視線緩緩移到陳映晚放在桌上的茶葉盒子上。
“大少爺可還滿意?”陳映晚問道。
陸殷辭垂眸:“尚可。”
陳映晚點頭,又道:“今早伺候完大少爺用膳,以後奴婢就不來了。”
“這段時間您對這些食物適應得越來越好,早就不必奴婢盯著了,況且廚房裡面的活計奴婢總託給別人也不像回事,還望大少爺恕罪。”
話是這麼說,但屋裡的三人都知道陳映晚是因為陸殷辭逼她寫這封信,才不願再來的。
陸殷辭本不該覺得這有什麼。
畢竟陳映晚成天盯著他用膳,他經常感覺有壓力,現在不來了,他應該高興還來不及才對。
可看到陳映晚那副風輕雲淡好像兩人再沒有任何瓜葛的樣子,陸殷辭心裡沒來由地升起一絲煩悶。
就算他真的逼陳映晚做了不喜歡的事,陳映晚也不該用這種態度對他。
更何況他又沒做錯,讓陳映晚和陸明煦拉開距離,這個決定對雙方都有好處。
難道就因為他替兩人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就要受陳映晚的冷眼嗎?
再者說,他還是侯府的大少爺,陳映晚的主子。
陳映晚怎麼敢這麼跟他說話?
可此時此刻,陸殷辭又無法責怪陳映晚,因為對方的理由找得恰到好處,倘若他不同意,反而像他離不開對方一樣。
可笑,少了一個人的監視,難道他就不會吃飯了嗎?
“你可以走了。”陸殷辭瞥了她一眼,眼神冷漠。
陳映晚就等著陸殷辭這句話,反正早飯她已經送到了,碗筷讓小廝丫鬟來取就行。
陳映晚行了個禮,轉身就走。
陸殷辭看著她飛快離開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忽而抿唇,將手中的茶杯摜在地上。
“少爺!……”
墨安一驚,連忙上前檢視自家少爺的袍子有沒有被打溼。
“無礙,只是不小心罷了。”
陸殷辭低了低頭,又恢復了那副平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