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玉被打得臉歪到一邊,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猛地扭頭看向王秀蘭。
“你、你憑什麼打我!”
陳曉玉本想打回去,可剛和王秀蘭對視,她就忍不住想起了上輩子被王秀蘭欺負的那些年。
上輩子她拿王秀蘭沒辦法,現在還是沒辦法。
“你自己心裡清楚!”
王秀蘭恨恨地瞪了一眼陳曉玉:“屋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梳子!你滿嘴謊話,到底安得什麼心?非要我崔家的臉面丟盡不可嗎!”
陳曉玉嚥了口唾沫:“怎麼、怎麼可能!”
“你一定沒找仔細,那把梳子絕對在陳映晚這裡!”
王秀蘭推了她一把:“你放屁!我就差掘地三尺了,根本找不到梳子!”
陳曉玉神色慌了一瞬,磕巴道:“那、那一定是陳映晚把梳子賣了!那梳子能賣不少銀子呢!”
陳映晚嗤笑一聲:“什麼話都讓你說了,我說什麼?”
“剛才搜屋之前,大家可都聽到了你們說的話,應當不會反悔吧?”
王秀蘭臉色難看:“是我聽信了別人的蠢話,誤會二姑娘了,明天我就把銀子給你送來。”
陳曉玉則匆匆看向陳越:“爹……”
陳越此時徹底冷了臉,看陳曉玉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說的,往後不會跟映晚爭遺產,在座大傢伙都做個見證,以後我的遺產沒有玉姐兒半個子兒。”
“你如今也成年了,明日起,你就搬出去自己住吧。”
周圍村民一陣譁然。
一向要面子的陳越此時竟然不顧忌父女情面了。
陳曉玉慌了:“爹,我只是隨口說說的。”
她現在是能靠圖紙掙錢不假,可她的錢都用來供承慎讀書、治病了!
尤其是看病,承慎身子不好,又有頭疼的毛病,她帶著承慎到處求醫問藥,銀子堪堪夠花。
若是再租個院子,又要多一大筆開銷!
陳曉玉忍不住想到上輩子陳映晚為了給承慎治病,過著苦哈哈的日子,心裡就一陣害怕。
她從小到大就沒過過苦日子,小時候陳家還有點家底,家裡有下人伺候。
後來長大了有妹妹伺候,陳越也不會缺了她的。
上輩子嫁給崔樺平後,她更是吃穿不愁。
之後最後幾年被親生兒子趕出家後,吃了一點苦頭,但很快又被佑景接走贍養。
她無法接受自己要過陳映晚那般清苦的日子!
陳越最後深深地看了大女兒一眼,轉身往家走。
“爹、爹!”
陳曉玉慌張地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哽咽著求情。
王秀蘭跟陳映晚道了歉,也扯著自家弟弟離開了。
一眾村民看夠了熱鬧,慢慢散開。
只有寥寥幾個人路過門口的辣椒田時停下了腳步。
“晚姐兒,你這種的什麼?咱們怎麼沒見過?”
這幾個人都是村裡最擅長種田的好手,什麼作物都種過,面對從未見過的辣椒株自然充滿好奇。
陳映晚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就等著有人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