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珏蘭一笑:“好,有你這些話,我就明白了。”
陳映晚問道:“是不是大少爺跟您說了什麼?”
“不,辭哥兒倒是沒說過,不過他那個樣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對你有意思。”
“我問你這些也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你伯父對辭哥兒多有心疼,所以有些事情總也拎不清。”
“不過你不必擔心,你和明煦的事情有我做主,他沒有說話的份兒。”
陳映晚笑了一下:“多謝伯母。”
雖然陳映晚也並不知道自己和陸明煦的未來會怎樣,但有了喬珏蘭的話,她起碼知道這條路或許可以行得通。
喬珏蘭拍了拍陳映晚的手,怎麼看陳映晚都覺得喜歡。
但想起方才的事情,她又難掩擔憂地叮囑道:“映晚啊,明煦有時候太過執拗,行事又衝動。我和陸林老了,也管不住了,恐怕以後要你多操心一些。”
“他若真要做什麼掉腦袋的事,你可要攔著些……我不求你們多麼富貴,只要把命保住就夠了。”
喬珏蘭顯然是被陸明煦剛才那些話嚇壞了,得虧這是陸府,屋子外面有陸府的暗衛把守,否則陸明煦這話若傳了出去,陸府上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陳映晚應聲,喬珏蘭才送她出屋子。
陸明煦看到陳映晚便立刻迎了上來,親自送她回院子。
一路上陸明煦一個勁兒打量著陳映晚的臉色,生怕陳映晚為他剛才的那些舉動都生氣。
陳映晚無奈一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今日你只是想替我鳴不平,想向我表明態度,我都明白的。”
“只是伯母說得對,你千萬不能在外人面前也這般大咧咧地說這話。”
“我不會了!”陸明煦忙擺手說道。
他冷靜下來了,就是真有那個心思,他也不能讓爹孃和映晚跟著擔心。
“對了,回來的路上我跟大哥說了會兒話。”
陳映晚腳步一頓,微微垂眸。
果然不出她所料,下一秒便聽到陸明煦聲音有些沉悶地說出他們的對話。
陳映晚沉默片刻:“你會怪我嗎?怪我沒有跟你說這幾年大少爺對我的感情變化。”
陸明煦猛地抬起頭:“怎麼會!”
“我只是有些後悔,為什麼沒早點了解,我一直以為大哥只是對你厭惡,卻沒想到他也有一樣的感情,甚至……有時候他比我更瞭解你。”
“今日聽了大哥的這些話,我才知道酒樓對你來說那麼重要,才知道你想把酒樓開遍每個州府。”
陸明煦一直以為他們即使分開了幾年,但仍然是最瞭解彼此的人。
可現在看來,他到底還是錯過了陳映晚的生活。
他甚至開始懷疑兩人的感情是否也是他的一廂情願。
但下一秒,陳映晚就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不怪你。”陳映晚揚起笑容。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將開店的過程事無鉅細的告訴你。”
剛剛出現的困擾,在這一瞬煙消雲散。
陸明煦還沒來得及悲傷自責一陣,就撥雲見日般地清醒過來了。
望著陳映晚毫無芥蒂的笑容,他再一次堅定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念頭。
他和陳映晚果然是天生一對的,兩人之間甚至沒有隔夜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