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生裡最重要的人,如今只剩下你們了,倘若我最後會敗……至少不要連累你們。”
惠王緩緩閉眼,點了點頭:“臣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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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陳映晚一進院子便看到了柳翠雲興奮地在紙上畫來畫去。
而佑景和陳月宜則站在她身邊一本正經地看著她畫。
只有馮婉兒對這一切沒有興趣,自顧自地吃著糖葫蘆。
看到陳映晚出現,她才眼睛一亮湊了上來:“姐姐,什麼時候開飯?”
陳映晚方才去廚房做了些辣菜,準備讓陸林和喬珏蘭也嚐嚐辣椒的滋味。
陳映晚一邊洗手一邊說道:“待會兒就開飯……柳嬸,你們幹嘛呢?”
佑景連忙給孃親讓出位置,又朝孃親熱情地招手:“娘你快來看,這是惠王府管事送來的。”
陳映晚上前一看,發現是兩條街圖。
“這兩個是他們能給咱們的地皮,我正愁選哪個呢,正好你回來了,快來瞧瞧。”
柳翠雲一把將陳映晚扯到座位上,興致勃勃地介紹道:“你看這個,已經有兩層樓了,咱們稍稍裝潢一番,添置些新東西就能直接開店了。”
“這個呢,要更大一些,不過之前留下來的屋子太舊太破,要開店一定得重頭開始,只怕花的時間要久一些。”
陳映晚二話不說選擇了第一個。
“這個吧。”
“雖然第二個更大,但也大不了哪去。再者說,在京中開酒樓大小並不重要。”
柳翠雲深以為是地點點頭:“好,那就第一個,我這就讓人告訴他們。”
“哎呀,一想到咱們能在京城裡開酒樓,我就忍不住高興,估計今晚兒又睡不著了。”
柳翠雲的嘴笑得合不攏。
門外走進來一個丫鬟,給了陳映晚一封信。
陳映晚看到信封便知道是宿慕成的信,開啟一看,裡面是宿慕成對陳映晚度過一劫的慶幸還有擔憂,又附上了三百兩銀票,說是這些日子閒餘的銀子,一時半會用不上。
但陳映晚要在京城開店,一定需要銀子,就送過來給她用。
陳映晚心中一片暖意,雖然遠隔千里,依舊能感受到對方的關切。
柳翠雲聽了宿慕成的信,也是感慨萬千,提議道:“要不咱們回去的時候,去瞧瞧慕成吧。”
“許久不見,我也有些想念他了。”
宿慕成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小子,當初送宿慕成離開之後,柳翠雲一直掛念著他,收到第一封信才稍稍安心下來。
這孩子突然就走那麼遠,還是一個人,怎麼能叫人不牽掛?
陳映晚應聲道:“好,咱們回懷州之前就先去看看宿慕成。”
半月後,會試揭榜。
承慎的名字赫然出現在榜首,引得看榜眾人一陣驚呼。
“不會是惠王認回來的那個兒子吧?”
“什麼?惠王的兒子,那不就是世子嗎?世子何時能參加科舉了?”
“會不會是搞錯了?”
“你當是小孩子玩鬧呢?這可是皇榜,怎麼會有錯!”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一名官員上前宣讀了皇帝聖旨,更改本朝一貫不許皇親國戚入朝為官的律法。
眾人神色驚疑不定,互相看了幾眼,不敢再議論。
京城顯然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