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應該活著。”
“但你出生時，我的魂被擠了出去。”
“你替我活，我替你死。”
“現在，我要回來。”
王辰渾身發冷，猛地把引路符按在地上。
“祖師爺說了——命是我的！”
“你不是真我！”
“你是被換出去的那團念！”
“不是魂！”
那人影尖叫一聲，整個井裡陰風大作。
王辰拿出照命符，大吼一聲：“鎮！”
砰！
一聲悶響，照命符直接炸成灰，化成一道光罩將那人影籠住。
那影子掙扎著，被吸進一塊黑玉中。
王辰癱坐在地上，手哆嗦的不行。
祖師爺香灰在他胸口符袋裡輕輕跳了一下。
“第一道魂，收回了。”
“你，配的上還命。”
而與此同時，林若也出事了。
她坐在床邊，一陣陣暈眩襲來。
忽然之間，整個房間都模糊了。
她閉上眼，再睜開時，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陌生的廳堂。
這廳金碧輝煌，卻空無一人。
牆上掛著一排排畫像，全是穿道袍的人。
最後一幅，正是祖師爺的畫像。
她聽見一個聲音從畫裡傳出來：
“你以為你是我的香主？”
“你錯了。”
“你是我的門鑰。”
“我要開那扇門，的借你命一用。”
“你願不願意？”
林若張了張嘴：“你到底是誰？”
畫像裡的人影輕笑：“我不是人。”
“我是神。”
“一個曾被遺忘的神。”
“而你，是我最後一把鑰匙。”
“若你願意，我便借你身，破封萬煞，開天門。”
“你若不願——”
“你今夜夢醒，就會忘了這一切。”
“你的命，還給你。”
林若沉默了很久，問了一句：
“我要是願意，有什麼代價？”
“代價是——你不再屬於這個世界。”
“你將脫離輪迴，不在人間，不在陰間。”
“你會存在，但沒有歸處。”
林若低頭笑了。
“那我還挺適合的。”
“我本來就不覺的我屬於哪。”
“那就借吧。”
“祖師爺，你想開門，我陪你。”
畫像微微一亮。
廳堂中央，那扇古老銅門，慢慢開啟了一道縫。
現實裡。
林若猛地醒來。
她衣服全溼，窗外雷聲滾滾。
王辰剛好進門，手裡拿著那塊收魂的黑玉：“師父，我回來了。”
林若盯著他看了一眼，沒說話。
祖師爺香灰從香爐中跳起來，直接落在王辰頭頂，飄出一行字：
【你還了一命，但你身上，還有九債。】
王辰傻眼了：“不是說三筆嗎？”
林若慢悠悠起身：“你那是前期。”
“現在祖師爺決定升級套餐了。”
“變成……十連還命計劃。”
王辰：“……”
“祖師爺你是不是缺小工？”
祖師爺香灰啪地抖了一下。
王辰認命地往後院走：“我去倒垃圾。”
“祖師爺，我真是命賤。”
林若徹底知道了。
她這輩子——真的不只是個畫符的。
祖師爺那晚在夢裡說的很清楚。
“你不是香主，你是鑰匙。”
“你是我和這世界最後一層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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