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拜、沒供、沒誠心，就想靠近拿福氣。”
“祖師爺不記仇，但香火不是免費給的。”
王芊芊媽媽一臉痛哭：“那……那怎麼辦啊？”
“我女兒還年輕，她真的知道錯了！”
“林小姐，求求您了，只要祖師爺肯保，我什麼都願意做！”
林若閉了閉眼：“你女兒的自己來，跪在香壇前，求祖師爺親口赦她一罪。”
“而且一次不夠，要連拜七日，日夜三香。”
“跪不滿七天，香火不續。”
“祖師爺說了——她蹭香五回，起碼還三回。”
王芊芊媽哭著磕頭：“好好好，我一定讓她來！”
“謝謝林小姐！謝謝祖師爺！”
她走後，王辰在旁邊嘟囔：“祖師爺這是搞VIP特訓？”
“蹭香還要還？”
林若點點頭：“祖師爺說的。”
“蹭一次香，欠一天命。”
“欠多了，不還就斷福。”
王宸哼了一聲：“活該。”
“她一開始對你什麼態度，現在還想蹭香續命？”
“這便宜，她不配。”
同一晚。
王辰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抱著被子坐在沙發上，看著祖師爺香壇發呆。
香灰一直輕飄飄地跳，但從不炸。
林若從樓上下來看見了，說：“你在幹嘛？”
王辰小聲說：“我在想我是誰。”
林若愣了一下：“你不叫王辰嗎？”
王辰皺著臉：“我是叫王辰。”
“但我爸說我不是他親生的。”
“從小我媽就老說我不像他家人，說我是天上掉下來的。”
“後來我身上總出事，找了好多大師，說我命格特殊，不該養在俗家。”
“我一直以為是我爸不喜歡我，後來才發現……可能是我真不是他兒子。”
林若坐下：“你想知道你的來歷？”
王辰點頭：“但我又不敢知道。”
“萬一……萬一我根本不該存在呢？”
林若低頭點了根香：“祖師爺說了。”
“你不是不該存在。”
“你是被換命生下來的。”
“你命格里有一道印，是人為移命。”
“你該死的人活著，你該活的魂卻缺一角。”
“所以你總覺的孤獨，總覺的空。”
王辰眼圈一紅：“那我該怎麼辦？”
“我還能改回來嗎？”
林若：“祖師爺說——改不了。”
“但可以修。”
“修命的代價，是你的還債。”
“把你替人背的那部分命，一筆一筆補回去。”
“你願不願意？”
王辰眼裡一亮：“願意！”
“只要我能找回自己，幹什麼都行！”
林若點點頭：“好。”
“祖師爺說了，三個月內，你的完成三個任務。”
“每一個，都是一次還命。”
“你若能挺過來，你就不是‘王家那個多餘的人’。”
“你就是你自己。”
“不是誰的替身，也不是誰的背鍋俠。”
“而是王辰。”
王辰吸了吸鼻子：“謝謝你，師父。”
“我一定努力。”
“我一定不丟祖師爺的人！”
祖師爺香灰輕輕抖了一下。
似乎是點了點頭。
——
這一夜，林若沒怎麼睡。
祖師爺香灰燒的特別旺。
她知道，風又要起了。
而這一回，不是王家，不是芊芊。
而是她自己。
她身上的命，開始顯影了。
祖師爺說過。
她不是普通人。
她是鑰匙。
是一道門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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