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再次出來。
“手術成功，病人轉入觀察室。”
“度過今晚，就基本沒大問題。”
外婆安穩地活下來了。
林若舅舅怔怔地看著病房門口，又回頭看她。
林若沒看他，只說了一句：“信不信由你。”
“但祖師爺這回，是給我面子。”
“不是救你媽，是救我外婆。”
“記住了。”
“人，的有點敬意。”
林若外婆醒過來的第二天。
市一院後勤部收到了一個奇怪的申請：
【申請設立“特殊靈堂臨時安置點”，專供重症家屬供香使用。】
申請人寫的是：王宸。
理由裡還附了備註：
【經驗證，祖師爺香火能鎮急症病煞，緩解家屬精神壓力，延長病患黃金搶救時間。】
醫院院長一拍桌子：“好事！”
“你不說我們還想請林小姐來做公益專案呢！”
“咱們這個急診室，真該設個鎮煞點！”
“上回三臺手術全出問題，就因為太多病氣衝了堂。”
“那祖師爺要真能鎮的住，我願意自己出錢建個堂口！”
於是。
“祖師爺·醫療版”火了。
還沒出院，林若就收到三家醫院的委託意向，說是願意以每年六位數租金來請祖師爺坐鎮。
林若看完後，沒答應。
她坐在祖師爺香爐前，邊燒香邊說：“祖師爺說了，不進醫院。”
“病氣重，死氣雜。”
“他只進正氣之所。”
王辰趴在椅背上：“那正氣之所指的是？”
林若淡淡：“他願意進廟，進校，進堂。”
“但不進商場，不進賭場，更不進鬼地方。”
王宸在旁邊翻著檔案，說了句：“那咱們要不成立個文化公司？”
“就叫‘祖師堂’。”
“專門以祖師爺為文化核心，推廣傳統符術文化，帶一些命理學術方向的產業專案。”
“我爸那邊已經點頭了，說只要你同意，資金隨便開口。”
林若抬頭：“祖師爺不想做生意。”
“他說，他是保命的，不是賣命的。”
“可以接香客，但不能量產。”
“請香可以，但不能批發。”
王宸點頭：“可以，那就做定製高階線。”
“只給有緣人，不賣普通人。”
“文創歸你，成本歸我，利潤七三開。”
王辰插話：“那我能分幾分？”
林若：“你去掃院子，祖師爺說你欠勤。”
王辰蔫了。
正在他們準備草擬公司條款的時候，門鈴響了。
開門一看，竟然是王芊芊的媽媽。
她穿著一身黑衣，臉色發黃，一進門就下跪：“林小姐，求您救救我女兒吧！”
“她已經連續五天發高燒，醫院查不出原因！”
“每天晚上都在說胡話，喊‘別追我’、‘我不搶香了’！”
“還老夢見火堆和一張笑臉！”
“她……她是不是衝撞了什麼？”
林若沒說話。
祖師爺香爐“砰”地一下跳了火星。
香灰直接散落成一行字：
【你女兒，蹭香過重，香福已盡。】
林若盯著那字：“祖師爺說了。”
“她這不是病，是命數。”
“她以為祖師爺護我，她蹭著也能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