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醒了，鍋也揭了，我就想問一句——你打算收他多少錢？”
林若坐在陽臺，一邊曬陣紙一邊翻書，頭也沒抬。
“多少錢？我自己哥哥，我還收他錢？”
王辰“啪”一聲把吸管一甩，站起來：“你不能這樣啊！”
“憑什麼是你哥就打折？”
“你這一趟要是接外頭委託，三十萬都不止！”
“現在你搭進去十幾張符、兩瓶淨念符油、一套手畫陣線，你還被人唸叨‘潑我幹嘛’，你不收點補償我都替你心疼！”
林若無語地瞅了他一眼：“你怎麼比我還像幹這一行的？”
王辰抱著胳膊：“我這是維護玄學勞工權益。”
“你要是不好意思張嘴，我幫你開。”
林若想了兩秒，挑眉：“那你去吧。”
“要三千萬。”
王辰一愣：“……你瘋了？”
林若笑了：“你不是說不該打折？”
“這事麻煩、耗符又多，我不砍價。”
“就一口價，三千萬，願給不給。”
“不給就當白救一個。”
王辰眨眨眼，忽然一樂：“行。”
“我還真想看看你哥現在是個什麼行情。”
林哥哥那邊正刷劇刷的正開心，剛點了外賣，就看到王辰晃晃悠悠坐到他對面，一臉“我來辦正事”的樣子。
“哥。”
“我來收錢的。”
林哥哥差點把手裡的可樂噴出去：“啥玩意？”
“收、收什麼錢？”
王辰笑眯眯：“你妹妹那幾天不是白忙活。”
“一頓操作，玄陣、清魂、識頻斷層，還有情緒解構，一套下來的標準市場價，我已經給你打折了。”
“三千萬。”
“你看現金、轉賬、還是卡？”
林哥哥震驚的合不攏嘴：“你這是打劫？”
“我親妹幫我，我還的交錢？”
“你讓我緩緩，這收的是人情債還是玄學佣金？”
王辰：“都收。”
“你的明白，救你這事不是靠關係，是靠本事。”
“你那事兒，一般人真不敢接。”
“你妹妹冒的是命險，你命要是散的再晚半天，她就的折符壓識，輕則反噬重則昏迷。”
“這不是幫你，這是真刀實幹幹活。”
林哥哥撓了撓頭，有點懵，又有點慚愧。
“三千萬也太多了吧？那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王辰聳聳肩：“說了你也不懂。”
“你哥這事，市面上報價根本沒標準。”
“可她出手了，你命保住了，就的尊重人家勞動。”
“你自己說值不值？”
林哥哥沉默半分鐘，然後點了點頭：“……值。”
“我轉。”
當天下午，林若賬戶進賬三千萬。
林哥哥看著轉賬成功頁面，一邊合上手機一邊在心裡嘆氣：
“我這妹妹，真是徹底不一樣了。”
“以前在家裡最安靜、最聽話、最被人忽視。”
“現在人家能一套術法收魂救人，還能開口就三千萬。”
“她值。”
“我的重新認識這個妹妹。”
與此同時，城市另一處。
燈光昏黃，牆上掛著一副模糊的照片，照片前放著香爐、蠟臺，還有一枚閃著銀光的玉石印章。
男人站在桌前，手裡拿著一張寫著“林若”名字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