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絮回到宣安侯府,丫鬟品秋急匆匆的上前,說道:“夫人,您怎麼出去了這麼久?”
她摘下帷帽,下意識的用衣領遮蓋了脖頸處破皮的一根紅絲,詢問:“怎麼了?”
品秋急忙道:“今日葉家主母派人前來問詢夫人,為何讓侯爺娶祝詩雨,我暫且回絕了,主母讓夫人明日回一趟葉家。”
和她的慌亂不同,葉絮顯得格外鎮定,目光落在品秋臉上打量了片刻,問道:“他們要成親的事似乎還沒傳出去吧?母親為何會這麼快就得知此事?”
品秋被她問住,眼神多了幾分慌亂,說道:“興許是府上的下人多嘴,將訊息給傳出去了……夫人,明日主母那邊可如何是好啊?”
葉絮輕笑著安撫道:“我能有什麼可行的法子?到時候母親說什麼,我便受著,總不能惹她動怒不是?你先去替我看看我今日要喝的藥好了沒。”
品秋連忙應下,轉身朝著小膳房方向去了。
葉絮看著她走遠,面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多了些許深意。
品秋是她嫡姐的丫鬟,葉絮一直都知道,她曾受了嫡姐的恩蔭,對嫡姐忠心耿耿。
後來嫡姐詐死,她哭得不能自已,只恨不得隨嫡姐一同去了。
但想到嫡姐的遺孤,怕他受人欺負,這才留了下來,在葉絮身邊跟了七年。
原以為七年相伴,至少會有些姐妹情誼在的。
即便她知曉了後面的劇情中,嫡姐回來後,品秋就會立馬倒戈舊主,甚至狠踩她兩腳。她依舊覺得這事尚有挽回的餘地,將她留在身邊。
可今日之事,讓她徹底明白,品秋一直以來都和葉家有聯絡,甚至是葉家看管她的眼線。
偏偏還要做出一副事事都為她著想的模樣。
葉絮手心察覺到痛意,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指甲將手心掐的發疼。
憑什麼好處都讓葉瓊給佔盡了,到頭來她還要規勸自己要心懷善意,莫要善妒?
葉絮已經出嫁,要回一趟母家不容易,她藉著這次落水病重,思念家人,這才得以回去一趟。
剛到堂前,就見葉家主母板著一張冷臉看她,厲聲呵斥道:“你出嫁前我是如何囑咐你的?眼下天奇尚未長大成人,你就想招個狐狸精進來禍害你姐姐的遺孤是不是?”
葉絮今日往臉上抹了不少白粉,面色蒼白的嚇人,眼底佈滿血絲,用帕子抵在唇邊咳嗽了兩聲,才做西子捧心之態道:
“母親冤枉我了,我也不想給侯爺納妾,實在是婆婆她欺人太盛。前陣子見我落水傷了根本,這會便想著將侯爺的表妹塞進府裡來,還要剝奪我管家之權,侯爺不向著我,我也是有心無力啊咳咳——”
說到激動處,葉絮又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葉家主母見她一副病癆模樣,覺晦氣的微微蹙眉,看向了她身側站著的品秋。
品秋大抵是還顧忌著葉絮在,面對葉家主母求證的詢問,點了點頭。
葉絮將這微不可察的動作收入眼底,見葉家主母目光重新落在了自己身上,又止不住的咳嗽了聲。
她善解人意的開口:“不過母親放心,我定不會讓她們的計謀得逞的。”
葉家主母冷笑,一貫的看不起她:“你能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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