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詩雨也從葉絮剛才的話中聽出她的愚鈍,冷哼了聲,說道:“真是無知。”
葉絮垂眸,掩下心底的冷笑,面上卻柔弱又沉思,用帕子輕拭眼角,說道:“我一心為關家著想,處處不曾虧待過你,你何必在侯爺面前這般說我?”
祝詩雨同為女子,自是看出她在裝腔作勢,怒道:“你裝什麼無辜?別以為你如今病重,關哥哥就會多看你一眼。關哥哥根本就不喜歡你,你還沒明白嗎?”
葉絮淚眼朦朧的望向關榮澤,問道:“侯爺……”
她欲說還休,看得關榮澤不說兩句都不行。
他不禁對祝詩雨道:“你也知她身體不好,就不會多讓著她些?若非她大度,你也做不了我的平妻。日後什麼都是你的,這時候何苦刁難她?”
祝詩雨氣得不行,卻又怕惹關榮澤生氣,只得暫時嚥下這口氣,怒瞪了葉絮兩眼。
剛到侯府,關榮澤便離開,前去找人議事了,多半是為了今日陳騰被抓的事。
他的慌張不難猜,畢竟他和太子往來密切,若是陳騰被拷打,將太子供了出來,關榮澤也要受到牽連,讓他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的仕途崩塌,甚至性命難保。
葉絮目送關榮澤打馬而去,身邊傳來祝詩雨的冷嘲熱諷:
“人都走遠了,你還看什麼?看在你是將死之人的份上,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但你最好安分些,別壞了我和關哥哥的婚事。”
葉絮看向她,只覺得她單純的過了頭了,居然還將自己當做假想敵,只會說幾句不輕不重的話算什麼?
就這段位,到時候葉瓊回來,還不是手拿把掐滅掉她?
這可不行。
葉絮加把火,笑道:“你有空與我說這些,倒不如好好鑽研如何抓住侯爺的心。你和侯爺一起長大又如何?他心裡掛念的還不是我姐姐,即便他不喜歡我,也依舊不會讓你對我不敬,你才是最不受重視的。”
她轉身要走,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除非,你能早日懷上關家的子嗣,讓孩子替代天奇的存在,不然你再如何嘴硬,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
她點到為止,頭也不回的離開。
相信祝詩雨會明白自己那番話的意思。
她可一定要抓住侯爺的心啊。
——
品秋端來了藥膳,送到了葉絮桌邊,見她正在清算賬目,不禁詢問:“夫人在做什麼?”
葉絮輕笑,說道:“在算我名下的店鋪,我想將這些鋪子全給賣了。”
“賣了?為何?”
品秋很是驚訝,連忙追問。
葉絮黯然神傷道:“自從上次落水之後,我便知曉,天奇始終是對我不喜的。如今好不容易得知姐姐可能還活著的訊息,自然想盡最大的能力去找她。
找人自然得花錢,不賣鋪子怎麼能行?”
品秋神色緩和了些許,說道:“夫人所言在理,只是,如今整個侯府本就依仗夫人的這幾家鋪子才能維持開支,若是將鋪子賣了,老夫人那邊怕是難以交代。”
葉絮嘆息道:“我擔心的也正是這件事,婆母並不喜歡姐姐,若是叫我知道我賣了店鋪為了找她,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我並不敢將這事告訴他們,想著找到姐姐後,再給侯爺一個驚喜,你可千萬要保守秘密,莫要說出去,以防有人從中作梗。”
品秋鄭重其事的點頭,說道:“夫人放心,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葉絮道:“只是,侯府怕是都要跟著節衣縮食了。”
她一想到自己即將要做的事,唇角便止不住勾勒出笑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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