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寂聞言,眼皮止不住的輕跳了下,原本並不想插手兩人的對話,此時也止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慕陽霽。
只是他從不過問朝事,葉絮也不曾和他提起過她和慕陽霽還有季鈺安之間的恩怨,因而只是聽了個一知半解。
慕陽霽卻從他語氣中聽出了挑釁的意味,哂笑道:“是啊,我與她就是這般心意相通。哪怕你與我不合又怎樣?只要我開口,她還不是會讓你過來向我低頭。”
他開始理解葉絮為何留在侯府不急著走,直接殺人哪有溫柔刀來得狠?
就比如他現在,很滿意季鈺安對他的態度,這比直接殺了他還來得讓人得意。
季鈺安聞言心中暗自不爽,若是他當初沒有被控制,他和葉絮早就成親了還有他們什麼事?
等他除掉了葉瓊,自己便不會再被控制,他就可以去光明正大的告訴葉絮當年的真相。
不管她信與否,他都必須說。
他不想揹負著葉絮的誤解過一輩子。
但此時此刻,他並不想讓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前功盡棄,如果他不按葉絮說的來,便再無以後了。
想到這,他攥緊了拳頭,壓下了心頭的怒氣,說道:“三殿下說的是。”
慕陽霽頗為高興,說道:“既然你是有心來談和的,我又怎會斤斤計較之前的事?坐下吧。”
季鈺安在倆人中間坐下。
慕陽霽隨後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將他徹底無視,和檀寂繼續下棋,不時伴隨著兩句閒話。
季鈺安倒也沉得住氣,一直沒有做聲,只是沒多久,他便止不住的咳嗽起來,抽出了帕子掩唇,好不做作。
慕陽霽原本是想笑話他,葉絮現在又不在這,他做作給誰看?
旋即就看見了他手中拿的帕子,不是別的人,正是葉絮的。
他眼眸微沉,眉頭微蹙,明白了他的用意。
季鈺安率先輕笑道:“叫殿下和檀寂大師見笑了,我前陣子剛被人打了一頓,身體不太好,總是容易咳嗽。”
他像是才發現一般,說道:“怎麼都盯著我手中這面帕子看?這是絮姐姐給我的。
殿下你也知道,雖是姐姐的讓我歸順於你,但她到底是體恤我的,覺得這樣對我有愧,還好生安撫了我一番。”
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慕陽霽和檀寂的臉色,看兩人都變換了神情,唇角不禁多了幾分笑意,說道:“瞧我,如果不是怕你們誤會了絮姐姐的清白,我也不至於說的這般清楚。”
“你們可千萬別多想啊。”
慕陽霽勾了下唇角,說道:“是嗎?你想多了,我能多想什麼?她對你不過是給打個巴掌給個棗,有這麼得意嗎?”
季鈺安笑道:“是沒什麼值得得意的,但三殿下這不是也什麼都沒有嗎?你不遮掩對絮姐姐的意思,絮姐姐又可曾給過你什麼,許諾過你什麼?”
慕陽霽眼中寒意漸濃。
檀寂也聽出了兩人的針鋒相對,不禁蹙眉,又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慕陽霽道:“你對我們之間的私事倒是知曉的不少,我是不是還應該誇你兩句?”
“誇就不必了,我今日是來向殿下投誠的,日後還望殿下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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