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母親心中喜歡他，也不會考慮與他在一起。”
葉絮不禁心道林柔柔年紀雖小，卻已經學會了審時度勢，還懂得揣摩自己的心思。
以後長大了必能成才。
“繼續說。”
“至於檀寂叔……”
林柔柔提到他的時候有些不忍，“如果他還是以前那個他，母親應該會很喜歡他，只是他變化那麼大，根本不似往日模樣……”
她有時候看到檀寂時都會感到害怕，檀寂的眼神很空，沒有任何東西，唯獨在看到葉葉絮時，才會帶著幾分光亮。
大多時候他都沉默寡言，靜靜的唸經祈禱，或是看著一處發呆，卻總像是蘊藏著能夠摧毀一切的悲憫。
有種……與天同壽之感。
讓林柔柔有時候都不免懷疑，檀寂是不是想帶著葉絮一起尋死。
她小心的看了一眼葉絮的神色，說道：“我感覺母親應該也不會選擇和他長相廝守，他如今的性格太過古怪，難以琢磨，讓人看不透。
上一刻或許能好好的對待母親，下一刻沒準就能做出什麼無法理解的事來。”
葉絮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
林柔柔道：“如此便只剩下了兩個人，季叔叔和薛叔叔，不過這兩個人與母親羈絆都頗為深厚，我不知道母親更鐘意誰。”
葉絮看向她，笑問：“真的不知道嗎？”
林柔柔點頭：“是啊，感覺兩個人都可以，不過兩個又都是善妒的人，似乎選擇其中一個，另一個就會徹底與母親決裂，這些都不是母親想看到的，所以我不知道你會如何抉擇。”
葉絮：“你剛才說的確實沒錯，慕陽霽和檀寂，我都不考慮。至於季鈺安和薛玉堂……”
她突然停頓了一下，冷眼看向門外，對著林柔柔比了個噤聲動作。
林柔柔立馬會意，閉上嘴沒有多言，葉絮假裝沉吟，林柔柔則輕手輕腳的朝著門外走去。
門外的人還在等著葉絮的回答，猝不及防的被林柔柔抓了個現行，連忙想捂住林柔柔的嘴。
但林柔柔的聲音已經先他一步動作傳了出去。
“季叔叔，你躲在門外偷聽做什麼？”
季鈺安連忙捂住她的嘴，說道：“我就是路過，不是有意要偷聽的，你別胡說。”
他還沒有聽到最關鍵的一句，就被打斷了，不免有些懊惱。
“季鈺安，進來。”
裡面傳來了葉絮的聲音。
季鈺安身形頓了下，硬著頭皮走了進去，說道：“我真不是有意要偷聽的，只是剛巧路過，聽到你二人在談話，不想打擾你們才在外面等候，想等你們說完了再進來。”
葉絮似笑非笑詢問：“那你都聽到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