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殿外，就見好些人圍在門口，公公苦口婆心的勸說幾人回去。
“殿下正在休息，並無大礙，你們若是一直留在這，擾了殿下清淨，後果雜家可就不知道了。”
轉而瞥見葉絮等人來，又轉變了態度，迎了上來：“郡主可算來了，您快進去吧，陛下正等著您呢。”
“憑什麼她就能進去？她算什麼東西？還能排在我們前頭？”
有位宮妃口不擇言。
公公一記冷眼瞪去：“給雜家閉嘴，郡主是陛下點名要見的人，豈容你們置喙？今兒個你們在這添亂的，雜家可都一一記下了，到時候別怪雜家沒在陛下面前給你們多美言幾句。”
宮妃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閉嘴。
“有勞公公了。”
葉絮往裡面去。
檀寂和季鈺安也想跟上，卻被公公攔了下來。
“王爺，季將軍，您二人還是先去偏殿等著吧，等陛下召見了再去。”
葉絮怕兩人這個節骨眼上還要鬧事，回頭叮囑了句：“這宮裡不要胡鬧，都聽公公的安排。”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紛紛別過頭去。
葉絮甫一踏入慕陽霽寢殿，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和外面的寂靜不同，裡面的宮人都分外忙碌，不斷的有宮女從裡面端出一盆盆的血水，又換去了新的乾淨的水。
葉絮心頭一緊，加快了腳步進門。
好幾個太醫跪在床榻前，都束手無策，但有著自己頭頂上的腦袋不保。
“陛下，郡主來了。”
床榻處傳來一聲咳嗽聲，虛弱道：“你們都下去，讓她過來吧。”
“是。”
公公讓所有人離去，自己也緊接著離開，關上了門。
葉絮來到床榻邊，看著面色蒼白的慕陽霽，有種說不上來的情愫。
慕陽霽與她對望半晌，不禁輕笑：“這麼瞧著我看做什麼，你就沒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葉絮呼吸了一口氣，坐到了床榻邊，說道：“我當然有話問你。你如今這樣，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怎麼才算是真的？怎麼才算是假的？”慕陽霽反問。
不想和他打啞謎，葉絮直言道：“你為人詭計多端，我不信你會輕易中招，究竟是為了瞞過外面那些人，裝出來的病重，還是真的……”
慕陽霽默了一瞬，想要笑，但一動就牽扯著五臟六腑，拉鋸般的疼，叫他直咳嗽。
這一咳，唇角就溢位了血水。
葉絮心徹底沉了下去。
“我倒希望是假的，至少這樣，日後就還能日日看到你。是我沒設防，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是我無能，沒法如我所言那般，日後常常陪伴你左右。”
他望著葉絮的容顏，葉絮一直都是半垂眸子的。
慕陽霽突然有些好奇，抬起無力的手，緩緩抬起了葉絮的下頜，才看清她眼底的水光。
他唇瓣翕合：“你是在為我感到難過嗎？你捨不得我離開？”
葉絮拿開了他的手，說道：“還沒有用盡所有的辦法，你怎就知道你活不長？作為壞人活千年，你作為書中最大的反派，怎麼也得再活幾十年，肯定還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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