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緲死了。
死在了女主顧思妤的二十歲生日宴上。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顧家第一時間封鎖了訊息。
賓客們只知道當場離世的不只有顧緲,還有顧家夫人親弟弟的兒子,那位賀家長孫賀之淮。
然而,噩耗接踵而至,很快顧思妤死於非命的訊息也傳進了賓客的耳朵裡。
大家紛紛猜測顧家是不是得罪了誰,這種接近滅門的慘案,應當是仇家找上門了。
大家又感到慶幸,幸虧第一時間就離開了現場,沒有被捲入這場血腥之災。
“誒你們說,現在這個結果對誰最有利?”
“顧敘?”
眾人聊著聊著,瞬間噤聲。
是啊,一夜之間,顧賀兩家如今只剩下了顧敘這一個後代。
毫無疑問,顧敘是這場災難惟一的獲利者。
既然對他最有益,那他也順利的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人。
現場有人報警,說是一個姓原的男人。
警方沒辦法,只能將顧敘帶回例行詢問。
當然,嫌疑人不止這一個。
以顧敘為首,蔣清時,祁聿,遲斐和遲晏,都被帶回了警局。
這樣大團圓的場面不多,賀之淮怎麼能缺席呢。
法醫也將他和顧緲的屍體帶回了局裡。
——
深夜。
審訊室內的眾人異常疲憊。
長時間的審訊過程,讓顧敘的這種好脾氣的人在面臨又一次的詢問後,也選擇了沉默。
男人眼中戾氣恒生,靠坐在一側不語。
同樣沉默的不只是他一個人,隔壁的蔣清時也是如此。無論警察問什麼,他都不配合,只是垂眸摩挲著手裡的佛珠,神情淡漠。
這裡面最崩潰的是遲晏,幾個審訊室裡最吵的就是他。他也是最沒有嫌疑的一個。
少年情緒有些失控,窩在椅子裡嚎啕大哭。
相比之下,他哥哥遲斐就淡定許多了。
不過後來警察發現,遲斐並不是淡定,而是失神。
像是靈魂被抽走了一般,只留下一具空殼坐在椅子上捧著發燙的水杯,一言不發。
而幾個審訊室內,最讓警方崩潰的,是祁聿這邊。
據瞭解,他是發現顧緲和賀之淮屍體的第一個人。
隨行的助理和保鏢也被帶來問話了,那兩邊的證詞一致,不像是提前對過臺詞的樣子。
但祁聿這邊……
秦助理一直問他們少爺什麼時候可以放出來。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們派去保護顧緲小姐的人回來說她跟著賀醫生去了後院一直沒回來,所以我們少爺才帶著我們去找。”
“我們少爺不可能是兇手。”
警察:“但祁先生的證詞和你們兩人的完全不同。”
秦助理愣住,“怎麼可能。”
“你們的證詞有出入。”
“哪裡?”秦助理解釋:“因為我們少爺和顧緲小姐的關係……有些複雜,所以我們少爺可能還在悲痛中,出現記憶錯亂也是正常的。”
“不。”警察認真看著他,道:“祁先生自首了。”
“!”
“他說,他是兇手。”
“……”
秦助理激動起身,差點帶倒了身下的椅子。
“不可能!”
“我們三個人是一起進去的!在那之前,我幾乎寸步不離的跟在少爺身邊,他沒有作案時間!”
“而且就算他有殺機,也不需要親自動手。”
“更何況……他沒有殺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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