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說,顧緲是她的前未婚妻,兩人婚約雖然解除,但他一直把對方當成自己的所有物。在看到對方與賀某來往密切時,他認為對方存在‘出軌’的嫌疑,所以因愛生恨,痛下殺手。”
秦助理瞪大眼睛,猛地跌坐回椅子上。
反應過來,他連忙上前:“不可能!你們去查監控,去查現場的痕跡……”
“匕首上有祁先生的指紋。”
“……”
秦助理眼皮子狠狠一跳,猛地想起來當時祁聿撲上前去抓那把刀的場景。
“你放心,我們不可能只憑一方的證詞和指紋就斷定誰是兇手。”
警方想了想,說:“我們感覺祁先生情緒有些不太對。”
“他……是不是發脾氣了?”
警方搖頭,“他沒有明顯的失控行為,甚至邏輯線上,沒有什麼漏洞,全程也很冷靜。”
“但他越是表現的過於正常,越是有種想要把自己包裝成兇手的感覺。”
“他和賀某之前熟悉嗎?”
秦助理搖頭。
“和顧某是什麼關係?”
“……”
“戀人?”
“我們問他的時候,他只說是前未婚妻,但總覺得不像只是如此。”
從秦助理的沉默中,警方察覺出什麼,問:“包養關係?”
秦助理不知道怎麼說。
因為他們的關係稍有不慎就會被定義成另一種違法行為。
警方剛要繼續問下去,外面突然闖進來一行人。
是蔣家的人。
蔣家位高權重,老爺子更是親自到場。
“既然兇手已經認罪,為什麼還不放了其他人!”
老爺子一發話,副局都擦了擦汗,解釋:“是這樣的,這次的案件情況比較複雜。祁某自稱殺了顧緲和賀之淮,但顧思妤的死……他沒有承認。”
“另外,您也知道,這兩位顧小姐和賀醫生的身份……港城那邊……”
“賀家在施壓?”
“那個老東西還在意他這幾個外孫和外孫女?”
當然不在意,但……
“也不算。”副局輕聲道:“港城黎家來過電話。”
“……”
——
最後,經警方調查還原,顧緲死於賀之淮之手,賀之淮自殺。至於顧思妤,現場被處理的太乾淨,警方暫時沒有找到兇手。
秦助理來接祁聿,問他為什麼“認罪。”
祁聿不語。
秦助理猜測,他應該是想贖罪。
又是一個豔陽天。
祁聿突然找到了遲斐,從此,一蹶不振的男人像是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而另一邊的蔣清時踏上了前往雪區的路上。
傳聞,那個男人在雪區三步一叩,願他的亡妻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但無人得知他的亡妻是誰。
多年後,在日復一日資料演算法的摧殘下,少年跳動的心臟逐漸麻木。
又是一年冬,遲斐離開了這個世界。遲晏正式接手遲家,成為了一個不快樂的大人。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好似對顧敘沒什麼影響。
只是聽說賀家那位掌權人終身未娶。
故事的最後,那個女孩子來去匆匆。
有人為她做局,有人為她圓謊。
有人成為了她的陪葬品,有人成為了她的遺物渾渾噩噩的活著。
有人為她做了劊子手弄髒了雙手,有人替她做了清道夫跪在血泊中清理留下的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