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縣令和在場的所有人紛紛跪下。
黃公公展開聖旨,朗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古溪村跟來的人都懵了,聖旨啊,那可是幾百輩子都不得見一回,在有生之年能接旨,死都能瞑目了。
葉族長激動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還是被旁邊葉正扶住才穩住了身子。
“舒紜娘在瘟疫肆虐之際,以身試藥,救黎民於水火,功德無量。朕心甚慰,特封其為鄉君,賜鄉君官服一身,珠翠三翟冠一頂,錦緞十五匹......望其繼續懸壺濟世,造福一方。欽此!”
舒紜傻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只有高縣令還清醒著,趕忙給舒紜使眼色,無聲的用口型提醒她接旨。
舒紜趕忙接過聖旨,“民女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人才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葉遲一臉驕傲地看向舒紜,阿紜竟然是鄉君了。
古溪村人也不敢置信,直呼祖先顯靈了,村裡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
“請起吧,舒鄉君。”黃公公虛扶了一下,笑眯眯地說道。
等著舒紜起身了,其他人才隨著起身。
黃公公轉頭看向阿強,“就是你要狀告舒鄉君?”
阿強此時面如白紙,身抖如篩糠,話都說不利索,“回,回公公的,的話,是,是小人。”
“那好啊,正好咱家來了,替皇上瞧瞧他老人家親封的鄉君到底有沒有犯案。”黃公公看向章縣令,“章大人,也別改日再審了,就今日審完吧。”
原本這封賞的旨意由驛站的傳令兵來即可,皇上親派他來就是為了顯出對舒紜的重視。
再者說,皇上剛剛派下旨意,舒紜就被認定為殺人犯,那豈不是打皇上的臉。
章縣令有了底氣,拱手稱是,又叫人搬來椅子給太監旁坐。
他想了想案情,又覺還是不對,今日要審完可是證據不足啊。
黃公公看出他的為難,說道:“章大人,咱家剛剛在外頭也聽了個大概,不是我信不過你衙門的仵作,只是馬有失蹄人有失手,是不是要請別的仵作來一同查驗屍體,更為穩妥呢?”
章縣令眼睛閃出亮光,點頭應是,“是是,快去請別的仵作來一同查驗。”
“可是大人,我縣沒有多餘的仵作。”楊捕頭為難道。
“這又何難,咱家已經讓人去請了隔壁縣的仵作,想來快馬加鞭,不多時也來了,且等等吧。”黃公公端起茶來呷了一口。
他剛剛在堂外,大約聽出了個端倪,已然派人騎馬去隔壁縣請人了。
舒紜向黃公公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黃公公頷首回應。
阿強也有些站不住,卻又逃不得。他怕得汗水直流,過堂風一吹,又渾身冰涼,像是全身的血停止流動了一樣。
他原本以為自己咬定舒紜是兇手,就能讓章縣令定她的罪,可沒想到舒紜被封了鄉君,徹底改變了局面。
他心中滿是驚恐,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惹到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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