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隔壁縣的仵作已然到了堂前。
他轉身對楊捕頭說道:“楊捕頭,你去安排一下,讓仵作們儘快查驗屍體。”
楊捕頭點了點頭,立刻去安排。
堂上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村民們都在竊竊私語,討論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一盞茶的工夫,仵作們已然驗完,來了堂前陳述其結果。
原來驗阿福的仵作,跪在堂下告罪,“大人,是我技藝不精,險些冤枉了舒鄉君。那阿福的胸骨是被人按至斷裂的沒錯,卻不是像舒鄉君那樣多次按壓導致的結果,而是一次大力的按壓致裂的,可見此案是有疑點的。”
“並且,我和其他仵作還在阿福頭上找到一處被砸傷的痕跡,其傷口是和胸骨斷裂差不多時間產生的。”
章縣令驚喜地道:“也就是說,阿福很有可能是被人砸暈之後,再被按裂其胸骨的。”
仵作點頭稱是。
“這麼說來,舒鄉君就是被人刻意誣陷的了。”
黃公公冷眼掃過阿強,“章大人,可要好好審問審問這個原告才是啊。”
章縣令也不廢話,直接抽出一支籌子丟在堂下,“來人啊,押住阿強,杖刑伺候!”
阿強此時雙腿發軟,癱在了地上。
他心中暗暗後悔,早知道就不該聽趙管家的挑唆,來誣陷舒紜。
他掙扎推開上來押他的衙役,慌忙喊道:“公公,大人,小人是冤枉了舒大夫,可是小人也是被逼無奈……”
黃公公冷哼一聲,說道:“哦?被逼無奈?是誰逼你誣陷舒鄉君?”
阿強身體一震,抬頭看向黃公公,眼中閃過驚恐。
他知道自己不能說出趙管家的名字,否則他主子也會被牽連進去。
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小人……小人不知道,小人只是覺得可能是舒大夫的問題,所以才來告狀。實在是因為,因為小人弟弟阿福死得太突然了,小人一時情急,才做出了這樣的事。”
黃公公冷笑了一聲,說道:“章大人,還是上刑吧。”
他才懶得問,這樣的人只要上了刑,什麼都會吐乾淨的。
章縣令也點了點頭,說道:“來人,打!”
頓時,衙役把阿強拖到長木凳上綁住,棍子即刻便落於他的臀部。
棍子打在肉上沉悶的聲音和阿強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在堂上回蕩。
不過五棍下去,阿強額上已經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受不住了,抬起腦袋,虛弱地說道:“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