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紜離得近了,大概聽了一耳朵。
原來是王氏族人擅自挖王葉兩族田地之間小道擴充自家田地的事,而王里正又是幫親不幫理的態度。
在古溪村,王氏一族仗著人多和里正姓王,向來不把其他姓氏族人放在眼裡。很多時候,葉族長都是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眼看就要插秧,要是那王氏族人把多佔的那部分插上秧了,就不好處理了。
葉族長和葉守糧走了,其他人倒是一直有條不紊地蓋房。
蓋房的事,舒紜和孩子們幫不上忙,借了馬氏的廚房燒了水,還兌了些熬的果蜜進去。
“大夥辛苦了,喝口水吧。”舒紜親自給他們都倒了一碗水端過去。
這水送的正是時候,三人已經乾的大汗淋漓,口乾舌燥了。
張拴柱擦了臉上的汗水,道了謝,接過碗一口喝盡了,才咂了咂嘴,嚐出甜味,頗有些豬八戒吃人參果的感覺。
“這水是甜的?”
葉莊和葉良對視一眼,也喝了一口,“真是甜的,舒妹子,你放糖了?”
糖是多金貴的東西啊,要真是糖,他們可不敢多喝。
“不是,是我自己拿野果熬的糖漿。”舒紜又給他們的碗裡添了水。
“這倒是個好辦法,回去也叫我婆娘熬些,給孩子們甜甜嘴。”張拴柱說道。
葉莊和葉良也都是有孩子的人,心想回去也叫自家媳婦熬些。
農村孩子能吃到的糖很少,最多就是樹上地裡長的甜果子,只是村裡的孩子太多,輪到自己就吃不了啥了,要是想吃鎮上賣的飴糖,那還得看家裡啥時候日子好過些了才敢跟爹孃提。
蓋房的事,舒紜不懂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跟馬氏商量,她帶著孩子們出去割艾草,請馬氏隔一段時間就給張拴柱三人添一次水。
馬氏答應了,“放心,就這點事都不算事。”
舒紜謝過,便帶著孩子們去了南山上次燒炭的地方。
她先像上次一樣把炭窯搭起來,趁著燒炭的幾個小時,正好去割艾草。
一下午,舒紜又燒了五斤炭,割了十幾斤的艾草,就這些又能做好幾百盤蚊香了。
只是回去的時候,舒紜又去山溪處,摸了十幾條的魚,回去添個菜。
等舒紜三人到的時候,馬氏已經把米飯蒸好了,舒紜接過鍋鏟就開始做菜,葉長安和葉長樂則負責去把修房的三人叫回來吃飯。
葉良擦了擦汗,想著舒紜母子的生活應該過得不容易,自己就不留下吃飯,也能幫她節省些。
舒紜自是不放他走的,說要是他今天不留在這兒吃飯,明天就不用來幫忙了。
葉良也只得妥協。
舒紜把最後一個菜盛起來的時候,葉守糧也回來了,幾個男人正義憤填膺地說起王氏族人佔地的事情。
菜端出去的時候,他們生氣的臉一下就變得柔和了。
葉莊和張拴柱看著桌上的菜有些驚訝,他們原以為中午吃得豐盛,晚上喝點菜粥就得了,所以心裡對晚上這頓是沒有期待。
結果,除去和中午一樣的五花肉,肉沫豆腐,新做了個拌野菜,以及一盆魚湯,這奶白奶白的湯一看就是用豬肉把魚煎過的,裡面十幾條小魚,也就是說每人能吃到兩條。
“舒妹子,其實不用每頓都做這麼好的。”張拴柱和葉莊中午已經吃過一頓了,有些不好意思動筷子。
舒紜笑道:“哪有每頓做的好,這魚是我抓的,不費錢的,其他都是中午沒吃完的,我也是躲了懶的。”
聽了這話,葉良呆了,晚上跟中午差不多的菜色,這得費多少錢啊?就是他家請客也不敢基本全是葷菜啊,這葉遲媳婦是哪來的銀子置辦這些?
這些疑問絲毫沒有耽誤葉良乾飯,吃了兩大碗飯,魚湯不知道喝了多少,他摸了摸自己滾圓的肚子,感覺好久沒吃這麼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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