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回房看了自己的錢，十五個銅板，一個沒少，頓時鬆了一口氣，又接著逼問葉小花。
“說啊，肉餅哪兒來的！”
這死丫頭長本事了，有肉餅不拿回來孝敬她，也不給小虎吃，居然自己藏起來，她倒要看看是她是從哪兒弄來的肉餅。
“我......”
葉小花抽抽噎噎，就是咬著嘴唇不說話，只一個勁的流淚，心裡打定主意不能把葉長樂說出來。
“哎呀，娘，你別罵了，快把肉餅給我吃一口。”葉小虎盯著李氏手上的肉餅都快饞死了，跺著腳說道。
“你們在說什麼肉餅？”
院裡的動靜吵醒了在屋裡歇覺的葛老太。
李氏還想藏，被眼尖的葛老太一把抓住，葛老太貪婪地嗅了嗅肉香，瞟了一眼包裝紙，她認出是鎮上的肉餅攤的，這肉餅可值五文錢，李氏藏私房錢了？
“你買的？”葛老太用她吊梢眼瞪著李氏。
李氏心裡發怵，忙擺手，“不是不是，是這死丫頭不知道從哪兒弄回來的，還想藏起來。”
葛老太目光兇狠看向哭泣的葉小花，一巴掌甩到她臉上，“哭個屁哭，老實給我說話，肉餅哪兒來的？你是不是錢了？”
葉小花本來就紅腫的臉上，腫得更高了，眼淚跟決了堤似的，“沒有，奶奶我沒有偷錢。”
葉小虎眼珠轉了轉，似乎想起什麼，又問葛老太，“我知道，我知道這肉餅哪兒來的。奶奶，我要是告訴你，你能把肉餅給我吃嗎？”
葛老太扯下一半給他，笑著說：“我的乖孫想吃就吃，只是要給你爹留一半。你快告訴奶奶，這賤骨頭是從哪兒來的？”
“嗯！”葉小虎把肉餅含在嘴裡，這油潤的口感是十個粗麵餅子也比不上的，他都捨不得嚥下去，含糊地說道：“應該是葉長樂給她的，我剛剛看見她倆在河邊說話了。”
“真是葉長樂給你的？”葛老太問。
葉小花的心涼了半截，她堅決不能承認是長樂給的，奶奶知道了二嬸他們有錢，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二嬸他們的，上次交稅的事奶奶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
“啞巴了，問你話呢！”李氏看葉小花一副鋸嘴葫蘆的樣子就來氣，走過來使勁擰葉小花的胳膊。
葛老太看葉小花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這死丫頭一直就跟舒氏娘仨親，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遲早賣了給她的乖女兒瑩兒抓兩副補藥吃。
她冷哼一聲，對李氏諷刺道：“你生出來的好女兒，胳膊肘往外拐，白吃家裡這麼多飯了。”
見她這麼說，李氏更使勁地掐葉小花，“你個吃裡扒外的，滾回柴房，今天明天都不許吃飯！”
李氏怕葛老太把葉小花的火撒在自己身上，於是把話題引向了舒妘身上，說道：“娘，您說舒妘娘都有錢買肉餅吃了，上次那人口稅的事是不是故意不給的？還有，她這錢又是從哪兒來的，該不會之前還在家的時候偷了您的錢吧？”
“不會。”葛老太對自己的錢很有數，哪怕少了半文錢都知道，舒妘娘要是偷她的錢，早被她發現了，又道：“你之前不是說看見她把艾草去賣嗎？”
“是，但這艾草又買不了錢，肯定不是賣的艾草，會不會有別的生錢法子，咱要不要去把之前叫替他們交出去的錢要回來？”李氏猜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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