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看舒紜默不作聲,焦急地問道,“舒姑娘,我孃的病怎麼樣?”
“老夫人的脈相顯示她身子健康,並沒有患病。”舒紜如實相告。
“這怎麼可能呢?”縣令大人卻是一臉的不相信。
老夫人聽了這話卻咳嗽起來,“我就說她不行,前面幾位庸醫都是這麼說的,可我明明病得很重。算了,兒啊,讓她走吧。”
“舒姑娘,你會不會把錯了?我娘不僅飲食不佳,還心慌心悸,甚至有時候還會昏厥,怎麼著也不像是沒病啊。”縣令大人說道。
舒紜也給難住了,她從來也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病啊。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時,董氏開口對縣令說道:
“夫君,舒姑娘趕了許久的路,想來是舟車勞頓,神思倦怠了,把不準脈也是正常,不若讓她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來給娘看病吧。”
縣令大人點頭,“也好,也好,舒姑娘,我讓人備了廂房,你就在縣衙住下吧,要是我娘病發了,你也好及時醫治。”
“那我就叨擾了。”
舒紜說完,董氏就領她到了廂房。
舒紜問道:“董姐姐,老夫人平日裡還有沒有其他什麼不適的症狀,其他大夫怎麼說?”
董氏先讓丫環下去,這才說道:“紜娘,其他大夫跟你的診斷是一模一樣的,但娘確實是隔三岔五就會犯病,喝了藥也不見好。”
“如此奇怪的病症,我也未見過,恐怕也束手無策,不如請縣令大人另請高明吧。”
她不清楚是什麼病,沒辦法對症下藥。她不能拿生命開玩笑,治不了硬要誇大說自己能治,不如早早承認了自己不行,讓別的大夫來治。
董氏抿了抿嘴,眼神裡有些看不明的複雜情緒,她道:“紜娘先別急著離開,你去濟世堂問問宋老大夫或許會更瞭解這病。”
聽董氏這麼說,舒紜就更不解了。
難道宋老大夫知道是什麼病?
舒紜心裡好奇又疑惑得很,匆匆趕去了濟世堂。
“是姑娘你啊。”夥計記性好,眼力也好,一下就把她認出來了,“姑娘是來找小東家的嗎?”
“不是不是,我是來找宋老大夫的。”舒紜道。
“他在後院呢,我給姑娘通傳通傳。”夥計笑道。
“那就勞煩小哥了。”
不一會兒,宋老大夫沒出來,反而讓夥計請舒紜進去。
“宋老大夫好。”舒紜問候道。
“嗯。”宋老大夫揮手讓夥計離開,“你是來問縣令家老夫人的病吧。”
既然宋老大夫這麼直接,舒紜也跳過寒暄的過程,問道:“是,您可知老夫人得的是什麼病?”
“你可切了脈,觀了相?”宋老大夫不答反問。
舒紜點頭,“可老夫人脈相和麵相顯示她身體健康,並沒有患病,可縣令大人說她會時常心慌心悸,甚至暈厥。我實在不知她是何病。”
宋老大夫捋了捋鬍子,“有時人的眼睛是會被表象迷惑,但是脈相是不會騙人的。”
舒紜愣了一瞬,明白了什麼,“老夫人在裝病?”
宋老大夫沒作聲,不回答即代表了答案。
老人裝病大多數無非是想得到子女的關注。
縣令大人為了夫人免受婆婆的搓磨,就把老孃送回了老家,他老孃心裡肯定是不高興的。
她透過裝病,既可以讓兒子關心在意,又能重新和兒子住一起,還能用病拿喬使喚兒媳,一舉三得的事。
去看病的老大夫應當多多少少是猜到了老夫人裝病的原因,所以乾脆就任由老夫人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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