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大海碗濃稠的,散發著濃郁的苦味的藥熬了出來,董氏才知道舒紜說的效果好是什麼意思。
舒紜抓了十幾種巨苦無比的中藥,比如黃連、黃柏、白舌草之類的,就是光聞著這苦味都想吐,更別說每天都要喝下三大碗。
老夫人肯定連一碗都喝不下去就得吐出來。
這不,老夫人聞著味兒都皺眉,扭過頭不想喝,但在縣令大人親自拿勺子喂的情況下,又不得不喝。
剛喝了兩口,就吐了出來,直喊:“這藥咋這麼苦,我不喝了,快拿走。”
這苦味實在難以下嚥,常人絕對喝不了,更何況這麼一大海碗。
舒紜笑道:“老夫人,這藥雖苦,可正對你的病症,我保管你喝上一個月,病就會好上大半。”
“一個月?”老夫人看著濃稠得都發黑了的藥,驚恐不已。
要是再喝一個月,她腸子都得吐出來了。
舒紜點頭,“老夫人彆著急,您這病得慢慢來,按您現在的身體狀況要想痊癒,這藥得喝上三五月。”
三五個月!!
老夫人頓時覺得兩眼一黑,“要我喝這麼苦的藥,我不如立刻就去死了。”
她從來就沒喝過這麼苦的藥,喝一口舌頭都沒知覺了。
“娘,您這是說得啥孩子話。良藥苦口利於病,藥喝下去了才能好。來,兒子喂您。”
縣令大人又把勺子伸到了老夫人的嘴邊,沒法子,她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一口一口地喝。
喝兩口就吐一口,她拍著胸口,想強壓下作嘔的反應,難受地說道:“兒啊,使人給我拿些糖來兌在裡面喝吧。”
“不可。”舒紜制止了旁邊的丫環,她一本正經地胡說,“不能兌糖,苦味沖淡了,會失了藥性的。”
縣令大人為了難,他看娘喝藥如此痛苦,想著藥里加些甜味也好下口,沒想到這會失了藥性,但是不加糖,娘都難受得很。
董氏說道:“娘,您不如一口氣喝完,我再叫人給您蜜餞壓一壓苦味,如何?”
縣令大人大喜,“這個法子好。”
當即,就叫了丫環拿了一碟子蜜餞來。
想到喝完藥就能吃到甜味了,老夫人直接抱著海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喝到最後碗底還剩一點藥渣,她也到了極限,都不用人喂,端著碟子狼吞虎嚥地把蜜餞塞進了嘴裡。
苦味稍稍壓了下去,老夫人想犯嘔的感覺也沒有那麼強烈,整個人癱軟在床上。
舒紜又道:“董姐姐,老夫人的藥熬製複雜,這會兒就可以熬中午和晚上的藥了。”
“誒,我這就叫人去熬上。”董氏說道。
舒紜其實是在提醒老夫人,她的病要是不馬上好起來,之後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藥要喝。
老夫人一聽熬藥,果然臉色難看得不行,嘴裡面的苦味還沒完全消散,又有藥在等著她喝了。
而且這麼一大海碗的藥下肚,肚子哪裡還有啥地方留給飯菜,一天三頓乾脆都喝藥填肚子算了。
她本來是想到兒子這來享福的,沒想到要遭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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