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慌張得半天說不出一句囫圇話,舒紜越來越覺得他可疑,正想著讓長安去村裡找人來,張杏花就急急忙忙趕來了。
“舒妹子,你咋來了?”張杏花瞥了眼地裡不知所措的男人,有些尷尬地寒暄。
“杏花嫂,我一來就看見他在挖你地裡的涼薯,你認識他不?”舒紜指著那男人說道。
張杏花抬眼看了看男人,羞紅了臉,“他是,是施大哥,我忙不過來,他是幫我挖涼薯的。”
舒紜一瞅張杏花那張通紅的臉,再看那男人含情的雙眼,這兩人是情況啊。
張杏花的丈夫三年前就死了,現在有了相好也是正常。
“噢,我就是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既然有人幫你了,我就先走了。”
舒紜也不好打擾兩人約會,識趣的要走。
“等等,舒妹子。”張杏花攔住她的去路,又瞅瞅了葉長安和葉長樂,“我有話要跟你說。”
舒紜就讓兩兄妹走遠了幾步,說道:“你說吧。”
“舒妹子,施大哥的事你能不能幫我保密?”張杏花懇求地說道,“我跟施大哥是清清白白,從未有過任何越矩的事,但人言可畏,傳出去不定會被說成什麼樣,我不願意害了他的名聲。”
“杏花嫂,放心吧,今天我什麼也沒看見。”舒紜笑著安撫她的緊張。
她也是見識過網暴的,吐沫星子是真的能淹死人,再說這事也跟她沒關係。
“謝謝你,舒妹子。”張杏花鬆了一口氣,說道。
舒紜揮了揮手,就領著孩子們走了,還囑咐他們今天的事不能說出去。
兩日後,為了給六家人稱了重,舒紜專門去找葉族長借了一個大秤,但是她一個人操作不了,這種大秤比一般的桿秤要長很多,而且後面墜的秤砣也要重得多,稱重物的時候需要另外兩個人用一根竹竿抬起來,然後再掛上重物稱。
只能幾個男人輪換著來,從中午稱到下午才弄完。
葉守糧家收穫了一千三百五十斤,得一百三十文錢。
葉莊和張拴柱家都收穫了一千二百斤,各得一百二十文。
葉長家是兩千一百六十斤,得兩百六十文。
張杏花家是一千一百斤,得一百一十文。
最後,葉牛家是兩千二百二十斤,因為之前舒紜給了他兩百文,所以就補他二十二文。
看著手上的二十二文,葉牛犯了愁,昨日給奶奶看病拿藥就花了一百五十文,剩下的錢連一斤棉花都買不上,這個冬天又得熬了。
舒紜看出他的窘迫,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後,留住他道:“葉牛,我想請你幫我做工,大概七八天,每日給你五十文,行嗎?”
“五十文?”葉牛驚訝了,但又覺得是舒紜故意給他那麼高的工錢,心裡既感謝又難受,就想著要拒絕,“舒嫂子,你不用給那麼高的價錢,我每天十文就夠了。”
她給這個高價,也是有相幫之意。不過呢,話說的不能那麼直白。
少年人也是有自己的自尊的。
“我這活可不輕鬆,一天下來你恐怕累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五十文一點都不高,你來幹兩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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