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也是很不喜歡他二叔說的話，什麼叫做【用嘴救人】，這話多難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小姑幹嘛。
“二叔，我小姑救他，只是因為他是自己的侄子，怎麼到你們的嘴裡，救人就那麼的臭了？”
“要我說啊，還不如不救。”
李二山地眼睛瞪得老大，嘴巴緊密著，死死地瞪著他，想要瞪出窟窿來。
“李高，怎麼說的話。”李大山走過去對著李高一巴掌拍在腦袋上，看像李二山，“你別和小孩子計較。”
“他就是氣不過你這麼說話。”
李大山這次也覺得是老二家的不對，夢蝶明明在救孩子，到他們的嘴裡一切都變味。
要不是李高說，他都還不知道用嘴救人這個詞是有多麼的不好。
“陳氏，道歉！”李二山這幾個字咬得格外地重。
陳氏不情不願地看著李夢蝶，“小姑子，是我說錯話，您大人有大人諒，別跟我計較。”
劉婆子見他們半天沒有提到她。
“誒，還有我啊，我幫了人，變成同謀的事情，你們怎麼沒人替我發聲？”她委屈巴巴地伸出被踩一個鞋印的腳，“還有我的鞋子，陳氏還踩一腳，要知道我自己都捨不得踩自己一腳呢。”劉婆子心疼死了。
李夢蝶很想問，她自己要怎麼踩？左腳踩右腳？來一個雜耍，自己絆自己摔跤？
“過分了。”李二山以為她能夠說出什麼。
“劉婆子，你別找茬。”里正出口。
劉婆子沒看出李二山在怒火的邊緣，“我怎麼找茬，我好心地幫人，被說是殺死李軒的同謀，我不委屈嗎？”
“好在他沒啥事，這有啥事，我還不就出事了？”
劉婆子不滿，“現在沒事，我給自己伸冤，你們說我找茬，這要是有事的時候，你們會說我在找茬嗎？”
里正被懟的無話可說。
李二山轉身對著陳氏，眼裡燃燒著熊熊怒火，見她還是沒有動，一腳踹過去，歇斯底里地吼著，“還不趕緊的？”
陳氏拖拖拉拉地走過去，最後道歉，“對不起。”
劉婆子見她道歉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行了，既然道歉，這個事情也就過去了，我們誰也不帶計較了。”
李夢蝶目光悠悠地轉向李老頭，見他的面色不是很好，眼裡沒有以往對李二山的愛意。
里正站起身，時候也不早，他本來剛要吃飯，筷子都還沒夾到肉，李高這孩子就來把他薅走。
“事情解釋清楚就好，都是自己村裡的人。二山，你明日買點擺白糖，還有各家一塊肉。”
按照村子裡的習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沒有要他去酒樓請一桌是考慮到他的褲腰帶。
李二山無話可說，李軒是他的命根子，他願意出這個錢。
李夢蝶看向二丫，走過去蹲下身子，“你爹同意你離開這個家，你可願意跟小姑走？”
李二丫抬起頭望著她，呆呆的。
她沒有想過小姑會問她願不願意跟著走，咬住嘴唇，她在想到底能不能夠跟小姑走。
糾結好一會後，抬起頭，眼睛裡還掛著淚珠子，“娘說她會對我好。”
李夢蝶聽到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笑笑摸了摸她的腦袋，“小姑只問這一次，路是你自個選的，日後不能夠怪小姑，知道嗎？”
李二丫心裡有些難過。
眼裡含著淚水，“小姑，我知道跟著你會很幸福，可娘她說，她知道錯了，我想給她一次機會。”
她選錯，也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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