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染以往並不是那麼鑽牛角尖的人,只是在面對裴司禮的時候,總是自信不起來。
哪怕他對她再好,好到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她也依然無法自信起來。
他是聯邦帝國王室尊貴的九王子,也是整個星際實力最強大的最高指揮官。
她與他之間,唯一可以值得一提的,只有自己那與他高達百分之一百的基因匹配度。
除此以外,她的實力低微,幻體僅為一朵玫瑰。
毫無疑問,這樣的實力,令她連自己都無法保護。
和可以在戰場上與蟲族、星獸進行搏鬥廝殺的裴司禮相比,她弱得連他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還有,她的身世成謎。
活了整整二十年,如今,她甚至連自己究竟是誰都不知道。
她要拿什麼來與裴司禮相配!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在即使已經回擊了紀檸珊的情況下,依然對裴司禮動了氣。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因為紀檸珊的挑撥離間而跟裴司禮爭吵,不應該因此生裴司禮的氣,她應該理智而冷靜。
可她就是做不到!
就像裴司禮對她跟裴峻珩一起吃飯那麼憤怒一樣,他也明明知道自己跟裴峻珩之間什麼都沒有,卻還是那麼生氣。
“那你這麼冷靜,又怎麼會因為我和你七哥吃頓飯就那麼生氣,我跟他之間也沒什麼。”
冷靜下來的喬可染頭腦清晰,毫不退讓地反問。
“因為我知道他對你圖謀不軌,雖然你沒想跟他之間有什麼,但他想。”
裴司禮的語氣平穩,並沒有將錯怪在喬可染頭上。
就算喬可染同意和裴峻珩一起單獨去吃飯,那也是裴峻珩哄騙的。
她沒有錯,他也不怪她。
他只是對她似乎在維護裴峻珩而感到憤怒而已。
“好了,染染,我們不要再吵了,好嗎?”
“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對你發火,我只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看見你下意識地維護他,所以才那麼生氣。”
裴司禮率先向她服軟。
他並沒有太多哄女人的經驗,只是發自內心地覺得他應該讓著她。
她是他的妻子,現在腹中還懷著他的孩子,他不應該在這種小事情上跟她置氣。
眼看裴司禮已經向她低頭,喬可染的情緒也跟著平復下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垂著頭,有些抱歉:
“對不起,我也有錯,我不應該不自覺地受了她的挑撥,賭氣答應去跟你七哥一起吃飯,還不告訴你。”
她垂著頭,披散的髮絲有些凌亂,纖長濃密的睫毛閃了閃,把她眼底的情緒遮去。
當一切平復下來之後,喬可染突如其來地開始覺得有些委屈。
她低著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她眨了眨眼睛,兩顆豆大的淚珠就從她眸中滴落,狠狠砸在地上。
裴司禮的感覺敏銳,他已經從空氣中隱隱的波動和她不太對勁的表現中看出了什麼。
他高大的身軀往前走了兩步,俯下身去看喬可染的小臉。
當他看到喬可染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的時候,裴司禮的心臟驀地一緊,一陣尖銳的疼痛傳來。
他輕輕抬起喬可染的下巴,從一旁抽過兩張紙巾,動作輕柔的為她拭去眼淚。
“染染乖,不哭了,都是我的錯。”
他將她一把抱入懷中,只覺得她哭得他心都碎了。
不管是不是她的錯,只要她一哭,便都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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