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南接到裴司禮將兩個孩子放在他府中的委託之後,直接將學院裡的工作都推了,只全心在府中守著這兩個孩子。
裴司禮和喬可染離開的時間不算很久,大約一個周之後,裴司禮獨自一人回來了。
他帶著人上門將兩個孩子接走。
裴硯南問他,喬可染呢?
裴司禮只是淡淡地一笑,告訴他,喬可染回到兩千年之前去了。
裴硯南又問,那她還會回來麼?
裴司禮的臉色微沉,只是笑了笑,說,她會回來的。
然後他就將兩個孩子帶離了裴硯南的府邸。
裴硯南沒有再去學院中上課,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曾經想去學院中上課,也只不過是為了多見喬可染幾面而已。
如今喬可染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回到了兩千年之前,他又何必再去。
在喬可染離開的這段時間裡,裴硯南總是會控制不住的去想她。
她已經是裴司禮的王妃,還和裴司禮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自己這個原本應該是她配偶的男人,現在已經變成了小叔叔。
他能怎樣,他還能怎樣?
若是喬可染當初嫁的那個人不是裴司禮,但凡是其他任何一個男人,他都能在知曉真相以後立刻將她搶回來。
可她嫁的那個人是裴司禮,是他最驕傲的學生和侄兒。
他能怎麼做?
他只能強行壓抑下自己內心的悸動,和自己的基因本能做鬥爭。
他的基因但凡只要一碰到喬可染和與她有關的事物,就會拼命地叫囂著想要和她再親近一些。
但他不能那麼做,他只能忍耐。
他只能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來扮演這個穩重的小叔叔。
裴硯南不禁有些苦笑,他在戰場上肆意了小半生,到頭來卻要栽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女人手裡,說出去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他修長的指骨摩挲著手上的一條髮帶,那是喬可染某一日在學院中的時候不慎遺落的,被他撿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就將這條髮帶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中。
他沒有告訴喬可染,甚至看著她在四處尋找也依然沒有開口。
他想,既然這輩子他已經註定跟她無緣,那他僅僅是保留一條髮帶怎麼了?
裴硯南很難說得清楚自己對喬可染的感覺。
既有一種源自基因的致命吸引感,又有一種源自她本身的誘惑力。
他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去靠近她。
就像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那個時候的裴硯南還沒有清醒,他處於易感期精神力加倍暴動的狀態,是國王和王后派人將喬可染請了過來,用治癒系的異能為他做安撫。
他的意識曾短暫地清明過半刻,他轉過黑漆漆的眼神,看向了身在病房外的她。
她穿著一身暗紅色的燙金錦緞長裙,整個人顯得十分清冷嬌媚。
很奇怪,這兩個完全相反的氣質,竟然能完美的融合在她身上。
她的模樣是嬌媚的,一雙眼尾微微上勾的眸子,眸光瀲灩,左眼下有一顆小小的痣,更顯風情。
小巧高挺的鼻樑下,是一雙泛著嫣紅的唇,看起來很軟。
但她的表情又是清冷的,她似乎才從府邸中過來,不知是有什麼煩心事纏住了她,讓她的表情顯得有些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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