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染那張白皙的臉龐上,滿是哀傷地看了看他,一雙眸子裡盛滿清淚。
她努力堅持著,不讓眼淚掉下來,然後低低地“嗯”了一聲,轉身就從房間裡離去。
而身後靠坐在床上的裴司禮,看著她那副哀傷的模樣,心裡有一股微微發酸的感覺正在從心臟向四肢蔓延。
他伸手捂住心臟,眉頭緊皺。
為什麼看到那個女人難過,他會這麼心疼?
守在門口計程車兵,看著喬可染埋著頭快速從房間裡走出來,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正欲張口問她殿下是否醒來了,就聽見房間裡的男人在沉聲喚他進去。
士兵連忙理了理衣服,推開房門,快步朝裡走去。
他立正朝裴司禮敬了個軍禮,渾厚的聲音帶著尊敬和驚喜:
“殿下。”
坐在床上的男人緊蹙著眉頭,一張冷淡漠然的俊臉上線條緊繃,下頜線分明,他抿了抿薄唇,聲音有些沙啞:
“剛才出去的那個女人,是我的王妃?”
士兵不知道剛才在房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覺得殿下的態度實在奇怪。
他原是艦隊中裴司禮的手下,親眼見到過他帶著喬可染出門,對她百般呵護,恨不得捧在手心的樣子。
如今,殿下怎麼好似不認得王妃一般。
他凝了凝神色,垂著頭,恭敬地回答裴司禮:
“是的,殿下。剛才出去的那位女性是您的王妃。”
“您原本是在從蟲星返回的路上,遭遇了僱傭軍團的襲擊,導致您所乘坐的星艦被逼進黑洞,不知掉落到哪個星球,足足失蹤了二十日。”
“今天才被人送回來,您被送回來的時候渾身是傷,已經陷入昏迷。”
“是王妃她用失傳已久的治癒術將您治癒的。”
士兵對喬可染的身份十分尊敬,再加上她會治癒術,治療了許多因為遭遇蟲族襲擊而受傷計程車兵們,所以他對喬可染的尊敬中還帶著出自個人的崇拜。
原來,她真的是他的王妃,而且還用治癒術救了他。
裴司禮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上線條繃得很緊,粗大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深邃的眸子裡黑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可以清楚地記得:因為蟲族的不斷騷擾而使他做出親自帶著艦隊前往蟲星,重擊蟲族女王的決定。
但他又在半路發現這次的事情一定沒那麼簡單。
透過他派出去的小隊探知,周圍的某一個星球,聚集了大量的蟲族,他馬上反應過來,肯定是王城中有人跟蟲族勾結,做出調虎離山的計謀。
先是讓蟲族在四周的星球上不斷進行騷擾,在他被怨聲載道的公民們弄得沒辦法,不得不親自帶著艦隊前往蟲星的時候,再讓蟲族襲擊阿爾法星,攻擊王城。
於是,他馬上派了沈副官帶著一小隊精兵乘坐小型星艦快速返回阿爾法星,暗中查實到底是誰在勾結蟲族,並隱藏在暗處幫助處理部分城中事務。
而他自己則帶著一些普通士兵留在軍艦上,掩人耳目。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所乘坐的星艦隨後便遭遇了僱傭軍團的襲擊,因為對方來勢洶洶,且早有準備,最後將他的星艦逼入黑洞,掉落到了一個未知的星球上。
他還能記得自己似乎是被人救起,後來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就記不太清楚了。
但關於剛才那名被士兵稱為他王妃的女性,他卻絲毫沒有印象。
他之前的人生歷歷在目,可最奇怪的是,他唯獨就是忘了所有跟這名女性有關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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