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憲無言以對,卻在大腦中快速的思考著對策。
陳祥見狀,瞬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重重地喘了口粗氣,憤憤不平地說道,
“吳憲,今天,你捱打是咎由自取,我會給你的家裡人發電報,讓他們把你接回家。
我們建設農場,永遠不歡迎你這樣的下鄉知青。”
“啊!”
吳憲驚呼一聲,絕望地看著陳祥。
他知道,如果以這樣的方式,灰溜溜的返回城裡,他的檔案上將會留下一個汙點。
對他以後的工作、生活都將產生巨大的影響。
更何況,
建設農場雖然條件艱苦,但是每個月他都有工資可以拿,有大鍋飯可以免費吃。
一旦返回城裡,
在如今的大環境下,
他去哪裡找到這樣好的工作。
又能去哪裡找到這樣好的可以吃飯的地方。
沒有工作,
就沒有工資。
他在家裡就等著喝西北風去吧。
返城的後果,將不堪想象啊!
想到此,
吳憲再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爬到陳祥的面前,苦苦哀求,
“陳場長,我知道錯了,請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我真的不能被退回去呀。”
陳祥冷冷的看了吳憲一眼,轉身離開,來到刁德一的面前,衝著站在一旁的刁奮、刁石說道。
“把他給我叫醒。”
“好的場長。”
面對陳祥,這位建設農場的一把手,刁奮、刁石兩人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蹲下身子,一邊用手掐刁德一的人中,一邊不停地在刁德一的耳邊大聲呼喊。
“刁副場長,快醒醒。”
“快醒醒啊,刁副場長。”
……
喊了半天,依然不見刁德一醒過來。
陳祥的耐心漸漸地被損耗殆盡。
冷哼一聲,
“你倆到底行不行?”
刁奮膽怯地看了眼陳祥,眼珠一轉,趴在刁德一的耳邊大聲呼喊。
“刁場長,吳憲又給你送過來一個漂亮女知青。”
聲音之高,震得房頂的灰塵簌簌落下。
話音剛落,就見刁德一猛地坐起身,眼睛還沒睜開,嘴裡卻大聲嚷嚷著,
“人在哪裡?在哪裡?”
“陳場長,人我給您叫醒了。”
刁奮看著陳祥,一副很有成就感的模樣。
陳祥對於刁奮的彙報,置若罔聞,他對刁德一的反應,再聯想到他所做過的事情。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達髮梢,瞬間給他一個透心涼。
他的手下,還是副場長,天天想著禍害女知青,而且已經禍害了不少的女知青,這他孃的還是個人嗎?
陳祥痛苦地閉了閉眼睛,走上前,抬手朝著刁德一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下去。
“啪……”
“畜生,豬狗不如的畜生。”
一記耳光,瞬間讓刁德一大腦清醒,立刻睜開了眼睛,當他看清面前站著的是場長陳祥之時,瞬間亡魂大冒。
嚇得魂不附體。
嘴唇哆嗦著說道。
“陳哥,你怎麼在這裡?”
“別喊我哥,我沒有你這個畜生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