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溫雪抹了把眼睛，這會兒還沒哭，但她也要掉眼淚了。
“該不會是很明顯的漏洞，但我沒看出吧。”
“你猜？”
江肆淡笑。
溫雪的眼淚一下就放水一樣，嘩啦啦地落下，止都止不住。
江肆鎮定的樣子一下就崩了，驚慌地從口袋裡拿出手帕，笨手笨腳地給她擦眼淚。
“別哭。”
“哇……！”
溫雪哭得更大聲了。
眼淚越擦越多，江肆無措地哄：“別哭，我剛跟你鬧著玩的。”
“嗚嗚，我們窮人只是你們富人的玩具罷了！”
溫雪埋進沙發裡，不讓他擦眼淚，哭得聲音更大。
江肆大手一伸，把她撈到懷裡，把她的手放在臉上。
“別哭，我胡說的，你生氣就打我臉。”
他糙紅著一張臉，耳根滾燙，竭盡所能哄著，但溫雪聽不進去一點，自顧自繼續說。
“我到底做錯什麼，爸媽在我要結婚的時候出意外走了，家裡破產，婚後我盡職盡責，甚至等了他五年，人生有多少個五年！
為什麼，我遇到的都是垃圾，工作上你們男人還要排擠我，連你都要算計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嗚嗚……”
“啪啪！”
她哭得大聲，手也真的打了他好幾巴掌，男人本就發紅的臉上多了更清晰的巴掌印，但他話都不敢說，等溫雪哭累了，才輕聲哄。
“我死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你鬧著玩。”
懷裡的人還是抽抽噎噎，江肆這會兒真想多給自己幾巴掌，但怕嚇到本就脆弱的小人兒，只能不停說安慰的話，一直沒得到回應，他才注意到女人已經睡著。
溫雪這一覺睡得很安穩，睡醒後精神是這段時間最好的。
臉上冰冰涼涼，她摸了一把，放鼻尖輕嗅，她對中醫有一些研究，聞得出這是消除紅腫的藥膏。
這裡是江家江肆和她的房間，昨天的記憶一段段在腦海裡跳躍，只記得最後江肆一直重複合同沒問題，只是逗她玩。
那她後面的精神崩潰，大哭算什麼？
溫雪捂臉，以後徹底沒臉見人了。
旁邊放著一個牛皮紙袋，還有一張便籤紙。
【抱歉，醫院股份再給你百分之五。——江肆】
溫雪開啟牛皮紙袋，裡面有昨天的合同，還有補充協議，真給她多百分之五股份的合同，江肆已經簽好字。
這，這就是有錢人的道歉方式嗎？
溫雪的心情瞬間好轉，什麼崩潰不崩潰，有錢就是大佬。
這樣她就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加上醫院全權是江肆投資建造，只要不經營地太差，她的資產肯定直線上升。
當然，溫雪不覺得江肆是可憐她，所以給她弄出一個醫院，她自己並不是沒有實力。
給她時間，一定會創造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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