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茹早就沒力氣說話了，滿眼絕望，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肚子。
江肆把玩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小刀，遞給白茹茹。
“孩子，還是臉？”
白茹茹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慌張：“為什麼，江少，我，我沒得罪你吧。”
江肆的唇角勾起一抹冷意，方薇薇翻白眼，拿出自己的微型筆記本，調出監控給她看。
畫面裡，赫然是白茹茹故意用鋒利的美甲，刮花溫雪面部的監控，她猙獰的面孔格外清晰。
“啊！”
白茹茹使勁後退，連連尖叫，彷彿這樣，監控影片裡惡毒的女人就不是自己一樣。
程景深也看到了，不敢置信地看向她：“茹茹，你怎麼能這樣？為什麼要毀了溫雪的臉？”
白茹茹眼淚橫流：“景深，我就是羨慕溫雪長得那麼好看，怕你又喜歡上她，我也很內疚……”
她露出無辜害怕的模樣，程景深心裡一軟，幫著求情：“江少，茹茹知道錯了，你也抽了我們那麼多血，這件事就算了吧，我們也不會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什麼法律責任？今天你們不是自願捐血，自願懺悔毀容嗎？”江肆的目光森冷：“要是你想詆譭江家，先掂量清楚自己的能耐。”
程景深心跳一跳，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子。
酒店是江肆的，這家醫院也是江氏旗下的，更別提江家本身在整個龍國，都是隻手遮天的存在，他根本惹不起。
“不，不，是我們自願的，可茹茹她懷著孩子，這時候不管是毀容還是墮胎，對孩子的影響都很大，江少，能不能換個方法懲罰茹茹？”
江肆挑眉，把刀遞給他。
“不然，你替她？”
程景深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萬分。
對男人來說，臉的重要性是沒女人那麼大，可也是自己的面子啊！
“茹茹，是你自己犯的錯，你自己來承擔。”
程景深閉上眼，擺爛了：“事後，我會給你請最好的醫生。”
“哎呀，”方薇薇此刻突然出聲：“說起來，指甲縫裡的細菌可多了，江少，你這刀上的細菌，會不會太少了，趕緊讓你的人去弄點細菌，去男廁所裡搞點。”
“六。”
零二都佩服上她的腦洞，這可是醫院，廁所裡不知道有多少細菌，沒準還有病毒，運氣差的，像艾滋什麼的，一經過血液就直接中招了。
白茹茹臉色都變了，忙不迭搶過刀，不管不顧在臉上劃了幾下。
她也不傻，血是見了，不過沒太深，以後可以恢復。
“夠了吧。”
白茹茹臉上火辣辣的疼，把刀遞了回去，江肆使了個眼色，零二接過，主動道。
“先生，那我現在去廁所那邊找？”
“聰明，加獎金。”
剛才江肆使那個眼神，就是這意思。
零二跑得更歡了。
白茹茹的臉色無比難看：“我不是已經毀自己的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