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蕘可憐兮兮的模樣，讓程煜川心中的怒氣更上了一層。
現在他也不在乎江蕘是否是裝的了，畢竟眼見為實。
在他眼中，的確是向晚晴先動的手。
向晚晴看著江蕘變臉，徹底紅溫。她現在也顧不上維護自己的體面了，指著江蕘破口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汙衊我！阿川，我是說了她幾句，可遠沒有她說我的過分！她就是在這裝可憐，想迷惑你！阿川，這件事不是……”
“夠了！”程煜川臉黑和鍋底一樣，額頭青筋迸起，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沒想到向晚晴背後，會是這麼一張面孔。
程煜川的暴呵引來路過幾名士兵的注意，但沒人敢多做停留，一個個跑的飛快。
黑鐵團長的脾氣，他們可是知曉的。
而向晚晴則被嚇了一跳，她第一次見程煜川發這麼大的火。
“這是軍區，這是有紀律的地方，你張牙舞爪的成什麼體統！”程煜川強行壓下怒火，“無論你們誰先惹的誰，你都不該動手！”
看在往日的情面上，程煜川還是沒有對向晚晴說太難聽的話。
不過他心中，仍舊是偏向江蕘說的是實話。
火車上那次，他已經感受到了向晚晴對江蕘的敵意。在加上他本就喜歡江蕘，自然會偏向喜歡的人。
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因為向晚晴先動了手。
先動手，就是不佔理。
江蕘沒吭聲，只是拽著程煜川衣角，默默低頭。
反觀向晚晴，仍然是心有不甘。
她不甘心程煜川偏袒江蕘，更不甘心程煜川對她的態度。
可她並沒有因此埋怨程煜川，反而把這件事全都歸咎在了江蕘身上。
就是江蕘這個狐狸精，就是她勾引的阿川，阿川是被她迷惑了！
向晚晴咬了咬牙，仰起頭看著程煜川，憋著眼淚，“我知道我先動手不對，可那也是被她逼急了的！我和她好聲好氣的說話，她無視我。我說她沒有禮貌難道不對嗎？”
聞言，江蕘沒憋住陰陽怪氣了一句：“喲，你真把你自己當公主了？你什麼身份，和我熟嗎？憑什麼你說話我就必須要搭理你？而且，我可沒忘，是誰在火車上，不分情況就指責我的。就憑你第一次對我的態度，我憑啥要犯賤搭理你？”
她向晚晴算什麼東西？
江蕘向來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百倍償還的主。
向晚晴要是初次對她態度好，不那麼居高臨下，她也不會再今日可以無視她。
凡事有因必有果，向晚晴自己種下的因，現在卻不接受這個結局？
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江蕘的話懟的向晚晴啞口無言，因為她剛剛那一席話，的確是在強詞奪理。
人還不能做自己的選擇了？
程煜川捏了捏鼻樑，嘆了口氣，“今日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你們到底誰對誰錯，我也沒心思給你們兩個當法官。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晚晴，你今日做的事，的確很不合適。”
在軍區，因為幾句口角就大打出手，向晚晴的舉動顯然讓程煜川很失望。
要真想追究扣帽子，向晚晴麻煩可就大了。
程煜川扭頭離開，江蕘則快步跟上。
看著兩人的背影，向晚晴不甘心的再次開口：“我們從小到大的情誼，真就比不過她一個後來者嗎？”
憑什麼後來者居上？
程煜川轉過身，眼神中帶著疏離，“凡事是有底線的。”
望著消失在門口處的兩人，向晚晴再也忍不住掩面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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