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訴我嘛,瑤妹。”
“像……你哄姐姐那樣……那樣……”
哦,說白了,想要親親抱抱舉高高嘛。
這還不容易。
嚴良快要被蘇瑤這副傲嬌的樣子,可愛死了。
如果說姐姐蘇昭是塊黑巧克力,那妹妹蘇瑤此時就是塊軟嫩的棉花糖,草莓味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等什麼,直接吃就好了。
嚴良站起身,拉過蘇瑤就準備品嚐她舌尖上的味道。
“等等,你剛親過姐姐……唔!”
姐妹之間還嫌棄?
吃醋行,傲嬌行。
這毛病可不能慣著!
口水都嫌棄,那別的水豈不是更嫌棄?
別誤會,嚴良指的是汗水!
為了後面能解鎖更多姿勢,嚴良無視了蘇瑤的話,直接吻了上去。
……
吃飽喝足後,已經是下午時分。
嚴良牽著驢車,往謝文家走去。
驢車上,是一架紡織機。
剛進謝文家小院,就看見謝文和謝飛一人一把長刀,相互對攻。
兩人攻防有度,已然有些大家風範。
可惜,就是兩人沒有內功。嚴良也不知道,像他兩這樣的身手,在這大燕屬於什麼段位。
“咦?良哥!”
被謝文一腳踹飛的謝飛,站起身,正準備罵罵咧咧打回去時,卻發現一旁關照的嚴良。
“小飛。”
嚴良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聽到謝飛的話,謝文也回神看向嚴良。
只不過,這精壯漢子一見到嚴良,就是一臉歉意。
“良哥,你回來了。”
“嗯,阿文,你這刀法很俊啊,有時間也教教我啊。”
“啊?雕蟲小技,良哥見笑了。”謝文憨笑一下後,面色一凝,“良哥,抱歉,小飛又給你添麻煩了。”
昨晚謝飛回到家時,謝文剛好和嬌妻做完劇烈運動,出來用清水洗淨身子。
一見面,謝飛就叫住謝文,興高采烈地說今天幫了嚴良一個大忙。
關於嚴良的事,謝文格外用心,於是來了興致,拉過弟弟想聽聽他如何幫了嚴良的大忙。
可細細聽來,謝文臉色越來越差。
這他媽,不是挑事拱火嗎!
愚蠢的弟弟啊!
你怕不是坑了良哥啊!
“沒事,都兄弟,別這麼拘謹。”
嚴良拍了拍謝文的肩膀,示意自己並不在意。
“哥,我就說沒啥事吧!看你一驚一乍的!”
“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謝文瞪了一眼謝飛,然後看向嚴良,“良哥是有事兒嗎?”
“嗯,是有點事,不過是找阿武。”
說完,嚴良指了指身後的驢車。
“良哥,我二哥在鋪子裡打鐵呢,我去叫他。”
說完,謝飛就往一個小鋪子裡跑去。
“不用,我和你一起去。”
鋪子不大,沒有牆,沒有門。
嚴良早就看見正在打鐵的謝武。
鋪子裡,叮叮噹噹的打鐵聲不絕於耳。
剛進鋪子,撲臉的熱浪襲來,讓嚴良十分不適。
怪不得說人生有三苦,撐船打鐵磨豆腐。
就是這炎炎夏日,再加上高溫爐火。
尋常人別說揮錘打鐵了,單是呆上幾分鐘,都容易中暑。
不過看謝飛,已經是習以為常,臉上沒有絲毫變化。
“良哥,我去叫二哥。”
“不用,等一會吧。”
嚴良叫住謝飛,兩人等了近一個時辰,打鐵聲才漸漸停止。
“三弟,恩……恩公!”
打完鐵,剛喝了口涼水的謝武,一抬頭就看見嚴良二人。
“阿武,都兄弟,正常叫就行。”
說完,嚴良就走到謝武身旁,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那怎麼行……”
“哎呀,二哥,別婆婆媽媽了。你跟我一樣,叫良哥就好!”
“是,阿武,太客氣就見外了。”說完,嚴良撿起來散落一旁的長刀。
好幾把,嚴良很眼熟,就是那天從山賊土匪手中奪下來的。
“阿武,你看這幾把長刀,怎麼樣?”
嚴良拿著長刀問向謝武。
“恩……好吧,良哥。這幾把刀雜質太多,算不上什麼好刀。不過也不太差,尋常江湖人士用的,也就是這種貨色。甚至一些朝廷軍隊,用的還不如這幾把呢。”
一提到鐵器,謝武的話語就變多了幾分。
這樣子,妥妥的技術宅啊。
“哦?聽你的意思,你能造出來比這好的?”
“不能。良哥,我只是見過好刀,卻不知道怎麼造的。”謝武憨憨一笑,撓撓腦袋,那神情,和謝文一模一樣。
“哦。”
聽到這個回答,嚴良到沒有多失望。怎麼可能自己剛想砍人,就安排一個絕世鐵匠幫自己鍛刀呢。
不過,一個普通鐵匠,再加上自己腦子裡的知識。一加一,未必加不出來一個絕世鐵匠。
“阿武,你聽沒聽過,鋼?”
“gang?良哥,什麼叫……gang?”
“百鍊為鋼。”
……
許久許久,直到夕陽西下,嚴良才和謝武走出鐵匠鋪。
出來時,嚴良一臉疲憊,謝武精神狂熱。
沒了,一滴都沒了!
哦,說的是知識。
嚴良把自己從鍛刀大會上學到的知識,一股腦地全說給了謝武。
驟然聽到如此先進的知識,謝武就如同缺水的海綿,瘋狂榨乾嚴良腦子裡每一滴知識。
“良哥,木炭,還有鼓風機就拜託你了!”
“好,知道了,其他的你先嚐試。”
古代鍊鋼的難點就是溫度,沒有煤,普通木柴能達到的溫度不過八百來度,遠遠達不到鍊鋼的標準。
再加上大燕的打鐵技術,連鼓風機都沒有,自然練不出鋼。
鼓風機的問題,嚴良可以設計出一個大概模型,然後交給謝武細細改良。
至於沒有煤,也可以用木炭來暫時代替。
“我會的,謝謝你,良哥!”
“都兄弟,別客氣。”
嚴良擺擺手,技術宅太厲害了,鐵鋪裡那麼熱,還能一聊一下午,不佩服真不行。
“對了,阿武,聽說你還會木匠活。吶,這是我剛來的紡織機,我有幾個想法,你看看能不能實現?”
說完,嚴良便拉過謝武,走到驢車旁。
兩人對著紡織機,又開始新一輪技術探討。
從夕陽西下,直到月上枝頭。
……
“良哥慢走。”
送走嚴良後,謝武又一頭扎進了鐵匠鋪。
謝飛看著二哥的背影,碰了碰大哥謝文的肩膀。
“大哥,你看二哥,當初娶二嫂時候,都沒今天這麼興奮。”
“……”謝文已經考慮,要不要把謝飛的舌頭剁下來,省得這張破嘴早晚有一天惹出大禍。
“大哥,良哥今天來,和二哥嘰哩哇啦說啥呢,啥叫百鍊成鋼啊?”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三弟,我告訴你,你和別人不一樣,千萬別把時間浪費在學問上。”
“那我該幹嘛呀,大哥?”
“練武,狠狠地練武!我有種預感,良哥他,準備動手了。”
“動手?啥動手啊?和誰啊?為啥啊?良哥跟你說的?他咋不告訴我呢?誒?大哥,你別走啊!哎呦!真煩死你這種話說一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