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對不起!奴婢不知道後面有人!”
白幡後面突然竄出一個丫環,臉色慘白如紙,眼底的惶恐幾乎要溢位來。她死死的攥著衣角,聲音壓的極低,連聲道歉。
安環玉猛的回頭,卻見沈盈夏已經被白幡當頭置住——竹竿重重的砸在她額頭上,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
“怎麼樣,傷到了嗎?”安環安一把扯開白幡,慌忙去扶。
沈盈夏捂著額頭,沒說話。
這身體太虛,這麼一下,額頭上起了包,很疼。
“我們到外面去看看。”安環玉慌了,沈盈夏一看就是身體很不好的那一種,這要是真砸出一個好歹來,可怎麼辦!
沒理會丫環,拉著沈盈夏出了靈堂。
正在和人說話的沈盈春,其實一直關注著沈盈夏這裡,眼角瞟向幾個人出去的背影,唇角得意地勾了勾。
她費盡心機,到靈覺寺來,可不只是為了討好淮安王府的縣主。
大哥方才已經傳來訊息了,那個瘋子已經來了,如今就等著沈盈夏入局……
“那邊真的是你的嫡姐?”衣袖被拉了拉,有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了沈盈夏。
這是和沈盈春認識的一位姑娘。
嫡女被換成了庶女,這樣的事情整個京城都很震動,甚至不少世家夫人,都在查自家的女兒,有沒有可能是庶出的。
這若是自己遇上這事,非得杖斃了那個妾室不可,至於妾室親生的女兒,自然不會留在府裡。
害得自己骨肉分離,誰能忍得下這口氣!
不過,沈府的夫人,據說很是大度,還願意養著這個庶出之女,甚至要求她依舊記在自己的名下。
對於這一點,許多人都是不信的,將心比心,誰遇到這種事情還能大度得起來。
可就在方才,不少認識沈盈春的世家千金,都看到安氏對沈盈春噓寒問暖,走的時候也一再地叮囑,甚至還讓人給沈盈春取了一件斗篷過來,防她晚上著涼。
對於另一位沈府的姑娘,也就是讓婆子過去問一問有什麼需要,那邊沒說要什麼,侍郎夫人就離開了。
“是的。”沈盈春低下頭,眼眶紅澀起來。
這一看就知道有事,這位馬上頭湊過來,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們府上的事情,是不是有什麼外人不知道的隱秘在裡面?”
“大姐的性子被養得過於的……平姨娘死了……母親覺得對不住我,原本我該和我生母團聚的。”
沈盈春一副受了委屈,但又不便說的樣子。
打聽訊息的這位,看著沈盈春的樣子,忽然悟了:“你是說……你是說你那個姨娘……是死在她手上的?她逼死了那個姨娘?”
說完倒吸一口冷氣:“畢竟是養了她這麼多年的養母,還是長輩,再怎麼樣也不能如此的!這性子可真的乖張,才認回來,就要了養母的性命,這……這也怪不得你母親會和她如此生份!”
沈盈春拉住這女子的手,聲音微微顫抖:“你……你別說了,不要再說了,別讓大姐聽到,她……”
“行了,你別怕,她已經出去了。”女子安撫沈盈春道,覺得她可憐,安慰道,“你母親也知道她生性乖張,以後自然還會對你好的,畢竟你才是她親手養大的,就這份養恩不比親生的差。”
其實不只是不差,更讓人覺得侍郎夫人真心疼愛的依舊是沈盈春。
不過,如果沈盈夏真的是一朝得勢,便逼死養母的人,的確是過了一些,再不是,也有養恩在!
生母對她忌諱,依舊疼愛養女,也是有原因的。
“過幾日,春閣會,你還能不能去?”忽然又想起一事,女子又問道。
所謂春閣會,也是鑑古會,一般辦在京城大的書肆鋪子裡,往往是由皇室的年輕郡主、縣主牽頭,參加的世家千金,都會帶著自己的一件古物過去,或古籍,或孤本,也有可能是古琴、古玉之類的。
範圍很廣,只要是有價值的都可以,最好是年代久遠一些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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