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前朝的旨意,看似已經沒用,但在一定程度上,卻可以發揮出特別的作用,這種作用,皇家最是欣賞,就衝這一次貞節牌坊引發的事件,再有禮郡王一再的上門,可不就是因為這!
一份旨意,可以大做文章……
卞醫婆匆匆到了門外,一個小廝模樣的人站在門口等她,看到她出來,急忙拉著她往一邊過去。
“怎麼了?”卞醫婆狐疑地問道。
“曹管事的問您什麼時候回去?”小廝眼睛轉了轉,左右看了看後,壓低了聲音問道。
“該是……快了吧!最多半年。”卞醫婆算了算時間道。
“那就快一些吧,早些回來早些脫身,曹管事說,這事了了,你就暫時不要做事了,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小廝叮囑道。
“我知道的,讓他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不過是一個侍郎府罷了。”卞醫婆不以為然地道。
見識了淮安王府,卞醫婆覺得自己的眼界也高了。
“母親,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沈盈春哭倒在安氏的懷裡,眼淚奔湧而出,聲音悽婉,“母親,是我福薄,都是我的錯,原以為,可以讓母親揚眉吐氣,之前尚書夫人面前,母親受委屈了。”
這說的是一次宴會的時候,禮部尚書的夫人因為一件事和安氏有了爭執,之後更是不客氣地嘲諷了她。
安氏很生氣,卻無能為力。
當時沈盈春也在,事後就對沈氏保證,以後一定會護著安氏,不再讓她受這樣的委屈,一定讓尚書夫人就今日之事給安氏道歉。
安氏當時就聽進去了,又是感動,又覺得有理。
以女兒的才貌,若將來嫁得好,王尚書夫人拿什麼和自己比,他日一切都可以依靠這個女兒拿回來。
“你別急,真的在夏姐兒手上?”安氏安撫道。
“母親,是真的,女兒後來問過,說當時帕子掉落下來,是大姐身邊的丫環撿的,撿了之後也沒還給女兒,母親,大姐是不是自己想用?若大姐想用,和我說一聲便是,我什麼都可以讓給大姐的。”
沈盈春哭成了一個淚人,抽噎著喘不上來,委屈到了極點。
“她怎麼配!”看到沈盈春委屈落淚的樣子,安氏忍不住罵道,“果然是姨娘養大的,看看這做的什麼事情,卞醫婆明明好心,在她這裡,還鬧那麼大的動靜,如今連我也受了掛落,還真是一朝得勢真把自己當成主子了。”
這話把平姨娘和沈盈夏一起罵了。
沈盈春也彷彿忘記了平姨娘才是她的生母,抱著安氏,自己還在委屈,卻先勸安氏:“母親,您別生氣,是女兒的錯,女兒沒有保管好那塊帕子,是女兒的錯,母親身體不好,可不能動怒。”
說著,還哽咽著去輕拍安氏的後背。
看得安氏心都軟成一團,果然是她自己養大的女兒,就是孝順,什麼時候都會記得她,哪像沈盈夏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鬧得家宅不寧不說,還讓老夫人和老爺都對自己不滿。
“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你討要回來。”安氏道。
“母親,不要,大姐不會認的。”沈盈春瑟縮了一下,緊緊地抱著安氏哀求,“母親,我們私下裡去做,只私下裡找找,如果實在找不到就算了,就當我沒這個命。”
眼淚再一次滾落下來,手抱得緊緊的,不讓安氏離開。
“私下怎麼去找?這丫頭現在看誰都不順眼。”安氏冷哼一聲。
“母親,若是大姐能離開府裡就好了,只要暫時離開一會,再讓卞醫婆幫著去找一找,就可以了!”
沈盈春說出了蓄謀已久的話,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的激動,沈盈夏出去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