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一看,為難道:“姑娘,這……已經被這位姑娘看好了,我都要賣出去了。”
“賣出去?賣給誰?難道賣給她一個被休了的棄婦嗎?!你怎麼不去打聽打聽,她還有銀子給你嗎?”
崔南春身後的女子上前一步,高抬下巴道:“就是,我們可是揭陽伯府的人,買的東西都直接記在大世子的名下,你還不快快包起來!”
見他們鬧騰,崔之玉冷冷一笑,乾脆坐在一旁,讓那掌櫃地把東西給他們。
崔南春瞧她都不反抗,又貼過去故意刺激她。
“崔之玉,當年你帶著那麼多嫁妝出嫁的時候,肯定也沒想到過會有今天這麼一出吧?當時人們都笑話我去給人當了賤妾,而你寧可守寡也坐穩了謝家主母的地位。
可現在呢?風水輪流轉,更何況你那大哥崔之舟,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你們崔府!崔府要垮了啊哈哈!
而我,嫁去了伯府又沒有被休,崔府被抄家和我都沒關係!我早就不是崔府的人了,可你就要倒大黴了!”
也不知道她從哪裡打聽來的訊息,看來她是有意來找茬,故意找著時間來笑話崔之玉了。
崔南春一把拽住崔之玉的衣襟,嘲諷之聲還未說完,眾人只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只見崔之玉一巴掌扇上去,崔南春一個沒穩住,直接撞倒一旁的椅子摔了個狗吃屎!
旁人皆愣,她也沒想到崔之玉竟敢對她動手,頓時怒吼:“我乃伯府之人!你個毫無規矩的棄婦竟敢對我動手?!”
崔之玉拿著那些獸皮成衣,丟到一旁:“伯府?既是伯府的人,你倒是拿出銀子來買。若沒有銀子想記在伯府大世子名下,那你好歹拿出伯府的令牌叫人看看。”
崔南春氣急敗壞地摸向錢袋,卻忽然想起方才她要結賬,早把令牌放到檯面上了。
於是急急忙忙地起身去找,結果那地方卻什麼也沒有。
掌櫃的一瞧,沒有大世子的令牌,就想記到世子名下?
“姑娘,你若真是伯府的人,指定是有伯府令牌的。咱們鋪子接待了那麼多達官顯貴,伯府的女眷也有不少喜歡我們家衣料的,若是記賬,都是拿著大世子的令牌,或者自己出銀兩買下。”
眼看周圍的人也越來越多地聚集過來看熱鬧,崔南春臉上無光,狠狠瞪向崔之玉。
指著她的鼻子便吼起來:“一定是你,你偷了我的令牌!”
崔之玉一手拿過那些獸皮成衣,將幾張銀票大大方方地遞給掌櫃的。
在掌櫃那亮堂的眼神下,她大手一揮:“多的就不用找了,給這位買不起的姑娘幾匹料子吧,免得又來冒充伯府人丟這個臉。”
說完也不顧崔南春面如菜色,毫不猶豫地走出了鋪子。
崔南春追出幾步,扶著那搖搖欲墜的釵子喊起來。
“崔府都要被流放了!我看你個棄婦還能猖狂多久?!你就等著死在那流放路上,曝屍荒野吧!”
對於這個找茬的崔南春,崔之玉沒想過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即便沒拿走她的令牌,她也有辦法讓他吃癟滾蛋。
當務之急,還是要去把一些吃的準備好。
光是謝府的那些糧食,顯然是不夠他們在流放路上解決的。而種植空間裡的現存食物和糧食,都需要時間和任務才能獲取。
他們在流放路上每天都要消耗,自然等不了那麼長時間,現有的糧食能囤多少就是多少。
除此之外,她還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刑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