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母親把怨氣都撒在了她的身上,她努力地學習琴棋書畫,爭做京城貴女的榜樣,為的就是能讓母親開心。
可是她總是讓她失望。
林翩翩怨毒的目光看向許盡歡,上次因為假玉的事情她吃了很大的苦頭,身上都撓掉了一層皮,險些毀了容。
事後更是被罰跪祠堂三日,這筆賬她可是都記著呢。
總有一日,她要把許盡歡踩在腳下,狠狠折磨!
……
男客那邊由駙馬江元修負責招待。
此次信陽公主的生辰宴,除了朝臣官員,貴族子弟外,江元修還請了一些寒門書生。
雖然距離會試還有半年多的時間,但很多寒門學子都慕麓山書院之名,提早入京,準備入學考試。
江元修請這些寒門學子,正是為太子拉攏人才。
只是貴族和寒門一向是兩個階級,將他們放在一處寒門學子自然受貴族的排擠。
於是這席宴也分了東西兩邊,東邊都是一些世家貴族的公子哥們,投壺玩樂,談笑風生。
而西邊則是寒門學子,冷冷清清,無人問津。
楚雲淮是以鎮北侯府世子的身份被引去了東邊。
不巧的是成郡王江承恩正在東邊招待他的那幫狐朋狗友。
看見楚雲淮,他眯了眯眼睛,想到了在錦繡閣受得屈辱,於是端著一杯酒朝著楚雲淮走了過去。
他本來是想潑楚雲淮一身酒,讓他出出醜,可誰料楚雲淮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圖。
在他撞過來的那一瞬,他便錯身避開了。
結果,江承恩失去了平衡,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在了地上,手裡的酒全都潑到了他自己的臉上。
楚雲淮站在一旁,假裝關心地問道:“郡王沒事吧,可有摔到哪裡,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瞧瞧?”
嘴裡關心,卻沒有伸手去扶的意思。
還是下人將江承恩給扶了起來,他惱羞成怒揮開攙扶的下人,怒目瞪著楚雲淮道:“你是故意的?”
楚雲淮不解地問道:“郡王何出此言啊?我可是沒有碰到你。”
江承恩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咬著牙道:“你給我走著瞧。”
說著就帶滿身怒火離開換衣服去了。
楚雲淮有些隨意的理了理衣袖,正要去入座,哪料這些公子哥們故意針對,霸佔著空席。
甚至還有人嘲笑道:“土匪就是土匪,就算披上了錦衣華服也是骯髒之人,有什麼資格同我們一起入座?”
楚雲淮目光沉沉,盯著這些自視清高的貴族子弟。
他也不與他們爭辯,轉身便去了西邊。
西邊的寒門學子目睹了他方才得罪了成郡王,自是也沒有人敢和他說話。
他們一個個低著頭,假裝看不見他。
楚雲淮眯了眯眼睛,心中忽然生起一股無力之感。
貴族仗勢欺人,寒門軟弱無能,這樣的世道真是糟糕透了。
他緊握著雙手,正欲找個地方去透透氣,就聽一道清潤的聲音傳來:“公子若不嫌棄,便來這邊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