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盡歡想到陛下後宮中妃嬪無數,但有孕的卻寥寥無幾,難道陛下子嗣不豐都是皇后娘娘做的手腳?
沈靜安對著管家道:“以後送到府上的東西,都要經過我的查驗。”
“是。”
管家應了一聲,隨即退了下去。
楚雲淮走過來取了錦盒裡那用麝香泡過的檀香珠,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道:“我拿去燒了。”
“等等。”
沈靜安握住他的胳膊,將那珠串取過來道:“還是交給侯爺處置吧,你身子還沒好,便不必費心了。”
說著,便將那檀香珠拿走了。
次日。
按照慣例,得了陛下的賞賜都要進宮來謝恩,原本這等事情都是鎮北侯代勞的。
但偏偏其中有皇后娘娘所賞的東西,鎮北侯身為臣子不便入內宮拜見。
於是許氏便帶著許盡歡進了宮。
聽到她們要入宮,楚雲淮放心不下,不顧自己還病著,執意要陪她們一起。
三人先去拜見了北淵帝。
北淵帝見到自己的兒子自是高興至極,他讓太監送許氏和許盡歡去見皇后,留楚雲淮在書房說話。
許氏和許盡歡由太監領著,朝著皇后的未央宮走去。
途徑御花園的時候正碰到了賢妃娘娘和一位宮妃。
兩人匆忙走過去見了禮。
賢妃一臉溫和地伸手將許氏扶了起來道:“夫人不必多禮,你和郡主今日怎麼得空進宮了?”
許氏回道:“昨日皇后娘娘賞賜了小女一些東西,臣婦今日特意帶她前來謝恩的。”
賢妃道:“溫府宴會上的事情,本宮也聽說了,好在郡主有驚無險。”
正說著話,賢妃身後的那位宮妃突然開了口道:“郡主這是用了什麼薰香,這麼好聞?”
賢妃笑著同許盡歡介紹道:“這位是跟本宮同住在儲秀宮的陳昭儀。”
許盡歡給陳昭儀見了一禮道:“回昭儀娘娘,臣女用的並非什麼薰香,而是皇后娘娘昨日賞的檀香珠,臣女很喜歡就戴在了身上。”
“哦?”
陳昭儀看著她脖子上戴著的珠串道:“本宮素來喜歡檀香,能否讓本宮瞧瞧。”
許盡歡將脖子上的珠串取下來交給了陳昭儀。
陳昭儀拿起那珠串湊到鼻尖嗅了嗅道:“是頂級檀香木,而且還是少見的綠檀,確實是難得的寶貝。
本宮近日有些苦夏,時常覺得噁心頭暈。
這綠檀的味道聞起來倒是十分舒心,只可惜是皇后娘娘所賜,不然本宮就討過來了。”
說著就將那檀香珠還了回去。
許盡歡也不好將皇后娘娘的東西隨便送人,便道:“改日臣女尋得更好的,再送給昭儀娘娘。”
“你有心了。”
陳昭儀笑著給她們讓了路道:“你們快過去吧,別讓皇后娘娘等急了。”
母女兩人告了辭,轉身離開,誰想剛走沒幾步,就聽身後傳來一聲驚呼:“昭儀娘娘。”
許盡歡回頭看去,就見那陳昭儀捂著肚子躺在地上,而她身下的衣裙上有血跡不停地蔓延開。
賢妃嚇了一跳,忙大喊道:“快請御醫來。”
御書房裡。
北淵帝正在同楚雲淮說著話,父子兩人還沒聊幾句,就見高同禮慌張地跑了進來道:“陛下,陳昭儀在御花園裡暈倒了。”
聞言,北淵帝皺了皺眉,問道:“怎麼回事?”